“王妃,奴婢替您揉揉吧?”
“嗯。”苏锦萝勉强翻身扶趴,雪雁掀开纱被,看到里头的境况,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苏锦萝的肌肤本就细嫩,极易留痕。这会子入目,皆是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顺着白玉身躯往下蔓延,连一块好肤都寻不到。由此可见,昨夜战况之激烈。
雪雁想起辰时,静南王跨步出门时,脖颈处带着的痕迹,一看就是自家王妃抓出来的。
想到这里,雪雁执起苏锦萝的纤纤素手细看,果然在那粉甲中瞅见了几丝血痕。
沐浴净身,上了药,苏锦萝趴在朱窗前休息。
自来了静南王府,这还是苏锦萝头一次打量自个儿住的院子。
只见偌大院落,松墙竹径,曲水方池,露浓花瘦。并无什么其余装饰,一眼望去,只觉轩峻壮丽,树木山石甚多。
外头似热闹的厉害,苏锦萝听着声,整个人蔫蔫的。
突然天际处传来一阵雷响,不消片刻,春雷滚滚而来,雾障四面腾升,雨来的很急,水珠溅落,曲池涟漪,朱窗前草木皆湿。
“快,进来避雨……”
“当心些,别磕碰着。”
垂花门处传来一阵嘈杂声,苏锦萝偏头看去,只见一群宫娥护着一个身姿翩然的女子翩翩然而进。
想来是路过院子,突逢大雨,进来避雨的。
“王妃,城阳郡主前来拜见。”
虽是无意进来避雨,但到了人家的地盘,自然还是要礼数周全些的。
苏锦萝万万没想到,这隔着一个山头,人还能寻到她这处。
“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见客。”苏锦萝慢吞吞的把搁在朱窗前的脑袋拿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关紧朱窗,又顺手将旁边的扇给关上了。
“快快,关门。”
雪雁会意,将那扇雕花格子门一并关紧了。
“呼……”呼出一口气,苏锦萝软绵绵的躺倒在榻上,“雪雁,我想吃蘑菇喂鸡、蒸小鸡、果子狸、烧羊肉、芙蓉肉、八宝肉……”
苏锦萝一叠声报了许多菜名,都是肉。
雪雁提醒道:“王妃,您身子‘不适’的话,是不是该用些清淡的?”
苏锦萝噘嘴,万般为难的只点了一个蘑菇喂鸡,外加一碗碧梗粥。
雪雁自去点菜,苏锦萝瘫在窗前竹塌上,纤细身子随着身下竹塌前后晃动,悠闲异常。
春困难抵,再加上昨夜劳累,苏锦萝一偏头,就睡了过去。
珠帘轻动,显出一双玄色毡底缎子鞋。
陆迢晔拨开珠帘,从屏风后转出,眼见小妇人双手覆在腹前,髻畔珠钗半卸,红着一张小脸正在酣睡。天色乍热,小妇人已换春衫,搭着藕臂,玉酥香肩,红粉白面。往下看去,腰间一条碧玉女带,楚腰腻细,一双玉足未着罗袜,曲着蜷缩在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内。满眼的白腻光滑。
男人顿神片刻,缓步走至梳妆台前,推开妆奁,拉出抽屉,从里头取出一支金镶玉步摇。
重回苏锦萝身侧,陆迢晔俯身抬手,将那支金步摇替她簪到发髻上。
这是支金镶玉步摇,端顶有一对展开翅翼,翅翼中镶琢玉片,玉片四周饰镂空梅菊,以细金丝编织镶嵌的珠玉穗状串饰分布而垂,在男人的拨动下,淙淙作响,如活物一般生动。
苏锦萝被耳边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到陆迢晔占了她大半竹塌,正撑着胳膊抵在她耳朵边,白皙指尖微屈,拨动着一支金镶玉步摇。
“王妃觉得,这步摇声如何?”
苏锦萝一瞬醒神,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