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男人任由小妇人捣乱,懒洋洋的躺在那处没动。
“那你会不会做风筝嘛。”扯了扯手里的那缕头发,苏锦萝噘嘴。
小妇人脸上还留着两朵红腮媚晕,双唇红润润的湿滑,说话时嗓子微哑,但腻腻的勾人。
“亲一口,就教你做。”男人点了点自己的面颊。
苏锦萝“哼唧”一声,自顾自的爬下了榻,“我自个儿做,才不稀罕你呢。”
胡乱套好衣物,苏锦萝颤着小细腿颠颠的跑出去。
男人双手垫在脑后,翘着腿闭上眼,似在回味。
屋外,苏锦萝跑到半路,看到正候在户牖处跟雪雁说话的明远,转了转眼珠子,上前轻声道:“你们家王爷唤你去伺候呢。说他懒怠动,连锦帐都不想拨,”顿了顿,苏锦萝又补充道:“你进去的时候可要轻着点,他脾气不好。”
明远愣愣听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做完那事,他家爷的脾气是不好的?不过明远不敢多问,只打了帘子进来,绕过屏风,准备伺候陆迢晔洗漱。
谨记苏锦萝的话,明远小心翼翼的进去,小心翼翼的拨开锦帐,正准备说话,入眼就看到自家王爷敞着衣襟,露出一片白皙胸膛,上面星星点点的啃着牙印。长发披散,鬓角一只绿菊花……
明远霍然下跪,“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发出闷声。可见力道用的有多足。
王妃这是坑人不偿命呀……
陆迢晔躺在里头没动,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方才苏锦萝在门外说的话他自然是听到了的。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以他的听力,还是能将其听得一清二楚。
明远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是说话了。
“起来吧。”吃饱了的陆迢晔很好说话,像明远这类的奴才就喜欢在这时候凑上去说事。一般不是什么过分的事,男人都能应,但如果放在平时,掉根头发丝都会掉脑袋。
如此,每日盼望着这档子事的静南王府奴仆,简直能把脖子给抻断了。
男人慢悠悠的起来,先是拉好衣襟,然后取下髻发上的那枝绿菊花,递给明远。
“去,拿个瓶养着。”
“是。”明远双手接了,赶紧去拿了个净瓶,小心翼翼的供起来。
……
那头,苏锦萝不顾雪雁和玉珠儿的阻挠,扛着小斧头就去砍陆迢晔的竹林了。
其实一开始,苏锦萝没想到砍竹子。她先是把陆迢晔书房里头那盆观赏竹给祸祸完了,觉得这竹子太细,不能做出她想要的大风筝,就果断将其抛弃了。然后才想到书房后那片大竹林。
“王妃,您当心脚下。”雪雁一脸担忧的碎碎念。
“哎呀,雪雁,你怎么嫁了人后,越发像内宅门口那看门的王婆子了。”王婆子年纪大了,脑子有些不清楚,但看门却是一把好手,而且最是个能说会道的,每日里都有说不完的话。
苏锦萝曾被她抓着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话,往后简直不敢从正门走。
陆迢晔的那片竹林颇大,苏锦萝扛着小斧子,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棵竹子。
青翠挺拔,又直又粗,一定能做出来最好看,最结实的风筝。
“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用,我自个儿来。”苏锦萝推开雪雁。她都要被闷的发慌了。自陆迢晔闭门抱病后,她这个做王妃的就要日日侍疾,连府门都不能出。
小斧子虽不大,但是很锋利,苏锦萝一斧子下去,那斧子就被嵌在了竹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