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那厮不知哪里来的劲,竟是要折腾,苏锦萝没怎么睡好,神有些不济。
“用了早膳再睡,午膳用过后等半个时辰出去走一圈。”
“知道了,知道了。”苏锦萝敷衍道。
陆迢晔起身,知道小妇人不会听自个儿的,便又与雪雁说了一遍,这才离去。
苏锦萝在炕上没睡多久,便被雪雁半哄半骗的弄了起来,先洗漱吃了早膳,这才又躺回去。
陆迢晔这一去,就去了一日一夜。
第二日又的落起了雪,天地一片纯色,屋檐结着冰渣子,婆子正用竹竿子捅,待那水柱子状的冰渣子被打下来,再拾干净,省的风大吹折了,落到人身上,伤了人。
这若是伤了丫鬟、婆子倒也不妨事,就怕伤的是苏锦萝这等要命的主子。因此,一大早上的,锦玺阁内便格外热闹。雪雁拘着苏锦萝不让她出去,生恐被冲撞了。
苏锦萝坐在炕上,正剪着窗花。
李飞瑶被苏清瑜拘的难受,来她这处串门。
“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掀开帘子,李飞瑶就冲苏锦萝抱怨。“我后头寻了小厮问,说是驾马进宫去了。这休沐的日子,有什么好进宫的,我瞧着,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苏锦萝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然后软声安慰道:“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呀,总是护着他,都不护我。”李飞瑶歪到炕上,抢了苏锦萝一半被褥盖在腿上。
雪雁赶紧又取了一个手炉来,递给李飞瑶。
李飞瑶捧了,盘起双腿,搂在怀里取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听说那普宁长公主长相甚美,又是个柔顺性子,男人见了都逃不过。”
苏锦萝终于抬眸,正眼瞧向李飞瑶,然后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跟雪雁道:“雪雁,这屋子里头怎么这么酸呀?可是哪里的醋缸子打翻了?”
雪雁捂着嘴偷笑。李飞瑶见被苏锦萝取笑了,闹红了一张脸,硬是要在她这处蹭饭。
其实一开始苏锦萝还怕李飞瑶和自家大哥处不好,但听着如今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连醋都开始吃了,自然是郎情妾意,和和美美了。
用过了午膳,苏锦萝听见外头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推开炕旁的扇一角瞧了瞧,只见过来的是明远,他满身风雪,立在户牖处,跟雪雁说话,面色是少有的严肃。
苏锦萝心里一咯噔,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偷摸着凑过去偷听。
李飞瑶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个人贴在雕花木门上,模模糊糊的听到外头两人的说话声,却听不真切。
溯风卷着细雪,呼啦啦的吹过廊下数盏红纱笼灯。
雪雁点头,拉住明远的手,指了指身后覆着厚毡的雕花木门。
明远会意,越发压低了声音。
两人话罢,明远去寻了理国公,让人闭门封府,谢绝见客。
苏锦萝坐在炕上,见庭院内的丫鬟、婆子依旧有条不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