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摸出自己的裤衩子就往腿上套,套完裤衩子他也没穿秋衣秋裤,直接窝进了被子里面,黑夜里他的声音响起:“羡羡,你说吧。”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顾羡还是翻了个白眼,不过这要她怎么说,挠挠头,她硬着头皮说道:“那天流血是正常的,也只在……”
贺博言听完自家媳妇的解释,只觉整个人都是臊的,他竟闹了个笑话。好在即便丢脸,也是在自家媳妇面前丢脸,丢不到外人面前去,“我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清冷的调子里还有点儿尴尬,脸颊也滚烫滚烫的。
贺博言等了会儿没听到媳妇的声音,拧眉一听,耳边传来绵长的细微的呼吸声,他嘴角勾了勾,悄悄往媳妇儿那边挪挪身子,直到紧紧贴着她绵软的身子,熟悉的皂香味袭来,他才停下来,缓缓合上眼。
……
贺老头做事果断,头天刚跟孙子孙媳妇商量好盖房子的事儿,隔天就去了队长家里申请了六间瓦房的地基。村上的砖窑属于队里的,烧砖要用到砖窑,也要跟队里申请,这事儿好说。砖窑就是供大家伙儿烧砖用,便宜村民的。但队长也有话说,村里人有哪家盖房子,烧砖的活都是请的自己队的爷们汉子,没道理请其他村的男劳力。
贺老头知道孙媳妇请她亲戚烧砖这事儿忒不靠谱,爽快的答应了队长,后又颠颠儿的跑去找了贺博言,同他说了这事。顾羡无所谓喊谁烧砖,只要能把家里房子盖好,怎么样都行。二表姐一家子都是聪明人,到不缺那点儿闲钱。
申请了地基和砖窑,贺老头跟着贺博源送豆腐的牛车去了镇上矿区,也不知他找了谁,竟联系了几吨煤,有了煤,队长就安排村里汉子们摔砖坯,现在正是农闲时分,村里男劳力能来的都来了,一轰隆一二十个汉子,每人每天能摔个四五百块砖坯。
董问萍没事干也跑去帮着摔砖坯,顾羡也想去,贺博言说什么也不让去,她只管做豆腐卖豆腐就是,顾羡没了办法,一身的力气没地儿使,就把到镇上送货的活儿接了过来。让贺博源去帮着摔砖坯。
连老天爷都是站在顾羡这边的,整个十一月份都没下过一滴雨,由于阳光充裕,砖坯晾了十来天时间,送进了砖窑,燃上煤,就开始烧砖了,这时候董问萍几乎就守在窑边不回家了,连饭都是顾羡给她端到窑洞吃的。晚上贺博源更是直接抱着被子睡在了窑洞边,和村里来帮着烧窑的汉子们,轮流着看守窑洞。
经过了一多月的忙活,一块块青砖出窑了,贺老头喜不自胜,手里也不见天的旱烟杆儿不离手了,围着垒成的青砖堆转个不停。青砖烧好了,贺老头跑去跟贺博言商量,既然砖头是自个烧的,干脆青瓦咱也自己烧吧。
贺博言无可无不可,顾羡更没有话说,盖房子是她提议的,真正找人干活承担盖房子一应事情的,却是爷爷操劳的,她完全没插上手,就连口袋里的几百块钱,到现在还没拿出去呢。
孙子孙媳妇同意,贺老头组织一部份人打地基,一部份人烧青瓦,忙忙弄弄的六间房子已经起到一人高了,窑里的青瓦已经烧好,而这时候贺博言也要去县城参加高考了。
镇上没有高中。贺博言上学较早,十七岁已经从县城高中,毕业了。他对县城非常熟悉,闭着眼都能摸到县城高中,即便如此顾羡还是不放心,怕他照顾不好自己,耽误了考试,把家里的豆腐生意交给了贺博源,打算亲自陪他去高考。
贺博言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却忍不住一喜,嘴角翘了翘。
豆腐卖了两个来月,贺博源对怎么样才能压制出好吃的豆腐,颇为熟悉,旁边即便没有嫂子指挥,他压制出来的豆腐照样跟嫂子做的豆腐一个模样。
嫂子要去县城陪他哥高考,他举双手赞成,连连保证,家里的豆腐有他在,出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