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博言抬头,撩起睫毛,瞧了她一眼,“老师还说得了宫寒的女性,经期不能受凉,所以你经期时,千万不能沾冷水。”
怎么可能不沾冷水,他们还要包包子呢。
贺博言又道:“调馅子的活把思璇教会,你们轮流着做,要不然那几天请人来帮忙也行。”他见顾羡还想说些什么,又道:“不管如何,今年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
顾羡还能说什么?只能暂时应着,至于到时候如何做,博言在学校上学,他也看不到。
贺博言对自家媳妇儿的性子十分了解,但凡涉及到自身,她就大大咧咧的,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以前两人没关系,他想管管不着,现在是他媳妇儿,她这个不在意自个性子,非得给她扭转了。
两人正说着话,郑海洋两口子抱着孩子过来了,顾羡给他们搬了凳子,“坐!”
郑海洋瞅了眼院子里的灯,微笑着开口,“博言,你们什么时候拉的电啊?”
顾羡就在旁边解释:“昨天下午拉的电,本来喊你们一起拉的,嫂子没在家,你们要想拉电的话,我跟牛鹏说一声,让他喊人过来给你们拉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孟琴尴尬的笑笑,“我昨天抱着孩子出去玩了。”
“有个电,家里亮堂些,每天点煤油灯屋子里黑黢黢的,曦阳这孩子不习惯,晚上哭闹个不停。”郑海洋笑着说,顿了顿又道:“那就麻烦嫂子给牛鹏说一声,孟琴明天下午在家,让他们明天下午来拉电吧。”
顺嘴的事儿,顾羡点头,“行!”
说完了拉电的事,郑海洋瞅了眼院子里的两辆自行车,他笑着道:“博言,真本事啊!又装了辆自行车。”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自行车旁边看了看。
贺博言和顾羡两人跟着过来,贺博言语气淡淡的:“你要的话,就推走一辆吧。”
郑海洋既然来了,肯定想要一辆自行车,指着其中一辆:“行,我就要这一辆吧,等会把钱给你送过来。”
贺博言也没说不用给钱的假客套话,“明天我问了价格再给钱吧。”既然是和牛鹏合伙做的生意,还是问下他的意见比较合适。
郑海洋无所谓,只要不要票,哪怕多出些钱,他觉得都值得。
第二天牛鹏领着纺织厂的司机过来,贺博言已经上学去了,顾羡就问装好的自行车该怎么卖?
牛鹏眉头挑的老高,理所当然的道:“这自行车虽然是旧的,但它不影响使用,每个零件都是好的,最主要的它不用票。价格肯定不能便宜了,起码的一百向上。嫂子,便宜了咱们挣不到啥钱。”
顾羡赞同这话,“不管贵也好便宜也罢,总得定个价格吧?”
牛鹏又说:“以装好的自行车新旧程度来定价,稍微新点儿的,肯定贵些,旧的比较厉害的,就便宜点儿。”
郑海洋昨晚要的那辆自行车他已经骑走了,不过也不要紧,牛鹏见过那两辆自行车,顾羡问:“昨晚你贺哥装的那辆自行车得多少钱?隔壁郑海洋骑走了,问价格呢?”
牛鹏摸摸下巴,“嫂子,这个郑海洋跟你们关系咋样啊?如果关系很近,咱们意思意思点钱算了,如果关系一般,那辆自行车起码要一百二十块钱,贺哥忙活一晚上,不能啥都捞不到。”
跟郑海洋家的关系也不能说不好,起码他们之间没有龌龊。但要说好,那是瞎话,顾羡斟酌着:“郑海洋是我们村的知青,高考前没有打过交道。”
牛鹏就知道嫂子话中的意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