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图姐弟逃过一劫,上马急行,逃过山谷,这才减缓了马速。
敏尔勒住战马,恨恨的对哈邪说道:“你为何把家族玉佩轻易许人?大不了跟她回去就是了。也好看一看田齐是何脸色。”敏尔认为揭露单于阴谋之事,田齐有求于她们,因此事平白受了吕绣这番羞辱,心中愤愤不平。
“阿齐聪慧,吕绣勇武,南河村寨有他们两人在,岂是易与之辈?何况这羊毛生意关乎部落今后生计,双方只可为友,不可为敌。还请姐姐暂时忍了这一时之气。”哈邪知道姐姐和吕绣从小结怨,彼此敌视。此番被吕绣打压羞辱,必定气愤难平,失了往日的冷静。
敏尔脸色有些发青,气恨难消,凝望着山谷,轻轻自语:“吕绣,今日羞辱之仇,敏尔铭记于心,来日必有所报。”
“姐姐千万不要乱来。得罪吕绣,便是得罪了整个南河村寨,不合算的。”哈邪轻声相劝,不想为部落招惹强敌。
“你放心,我才不会任性胡来呢。我已经知道如何报复她了。呵呵。听说她和田齐因爱成仇,彼此反目,此事可真?”
哈邪心中一惊,连忙追问:“你想做什么?”
敏尔嘴角一翘,轻声说道:“你说我嫁给田齐,如何?我抢了她的心上人,她应该会更加痛恨我吧,应该会后悔如此羞辱我吧。”
“啊?不是吧。婚姻大事,儿戏不得啊。”哈邪大吃一惊,不由目瞪口呆。
“呵呵。田家有了如此家业,将来足以称雄一方。何况阿齐为人可靠,样貌虽然普通,但却耐看讨喜。如此金龟之婿,嫁之有何不可。哈哈。到时吕绣见了我,不知是何脸色。哈哈哈。”敏尔纵声长笑,打马飞奔而去。
哈邪心中一喜,带领护卫们纵马追向敏尔。如果姐姐真的嫁给田齐,那他和吕绣之间再无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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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厨图姐弟逃走,村丁护卫们无功而返。田齐告别村老,安抚了乡邻,遣散了村丁护卫,带领曹性回了家中。
母亲听说已经无事,松了口气,在几位嫂嫂相陪之下,回了房间休息。
田齐拉着曹性回房,同榻而坐,详细询问事情经过。
听完曹性所言,得知呼厨图姐弟不但轻易盗走毛衣,而且在事成之后,重入工坊欲盗图纸,田齐不由微微一笑。看来他和苏双都小瞧了这对姐弟。
曹性向田齐请罪:“我擅自改变计划,连夜入村,惊扰乡邻,确实鲁莽了。但我并不后悔。我亲自去了库房,没有发觉她们何时潜入,盗走毛衣。我怀疑护卫、织工之中有人被他们收买。为揪出内贼,担心呼厨图姐弟暗自逃离,这才连夜出击。”
曹性没有提及图纸安危,田齐知道他已经猜到并无图纸。
田齐微笑着对曹性说道:“其实图纸一说,是我试探呼厨图姐弟之举,对你有所欺瞒,还请曹二哥不要介意。至于是否有人被他们收买,也不必介怀。工坊初立,人员复杂,有所疏忽再所难免。正好借此杀鸡骇猴,立一立规矩,好好整肃一番。”
曹性起身行礼,郑重说道:“请主公放心。虽然呼厨图姐弟已逃,但一日之内,曹性必将害群之马找出,交与主公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