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阁。钱浅有些汗滴滴的看着眼前扩大了许多的赴宴人群。本来的划定范围是,慕家姐弟三人,慕归燕也许会带上她的小伙伴杜锦若,夏月染小夫妻俩,再加上钱浅和凌夜晟表兄妹。
结果现下情况是,钱浅去接凌夜晟,又多跟出来一位凌晨卿;慕归燕约了杜太尉的二女儿杜锦若,结果杜锦若的大姐杜锦然也一起跑来了,不仅如此,还跟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吏部尚书长女许灼清;而夏月染小夫妻的背后,则跟着被靳将军打发来京办事的苏葵。
虽然到场的人相互之间不一定都熟识,但因为都是年轻人,气氛依旧很快热络起来。酒席摆上来,钱浅坐在中间的主位,其余人围成一大圈,谈天说地热闹无比。
那边慕君夕正认真向凌夜晟讨教如何炮制桃花酒,这边杜锦辰一脸幸福地向慕君朝抱怨自家妻主不省心。
许灼清和杜锦然正一脸认真地听夏月染讲行军打仗的小段子,这边杜锦若和慕归燕正在听凌晨卿讲到边关之后,她们京里的糖人兵的训练是如何苦逼。
而钱浅则正在向苏葵询问目前秦城的情况。
“怎地靳将军突然派人上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钱浅总是有些不放心,快年关了,也不是边将述职的时候,怎么苏葵突然过来了。
“都好!殿下就放心吧!上京这件事,本来随便派个人就可以,是我自己找靳将军讨来的。”苏葵还是一脸笑嘻嘻:“并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月影江的事。”
“哦!”钱浅了然的点点头。
钱浅没太多反应,慕归燕和兵部的杜锦若倒是都一脸感兴趣的回过头来问苏葵:“秦城月影江吗?有什么事?”
苏葵知道,今日到场的贵女们虽然年轻,官职不高,但都身处要职,因此她十分认真地向慕归燕她们说明:“因着殿下走之前,跟靳将军提过,流经咱们那里的月影江两侧沙石沉积,河道年年都在抬高变窄,秦城冬日长久,每年冬日封冻,开春就要流凌,长此以往恐怕会有祸事,将军记在心里了,想要修河道。”
“咦?”杜锦若奇怪地问道:“这不是户部的事吗?怎么是靳将军派人来。大姐,过来听听!”
户部任职的杜锦然立刻凑了过来,鸿胪寺少卿许灼清也跟着凑过来了。
“我们秦城的知州大人前些日子上了折子,但是户部没通过啊。”苏葵摇摇头:“殿下走时说过,修理河道需尽早,因此靳将军想要先从兵部请款,雇请军户民夫,在明年开春前,现将河道扩充一些,可是兵部也没同意,说是户部的事。”
“此事恐怕不妥。”杜锦若摇摇头,她对兵部这潭浑水最了解:“靳将军请款无论是因为什么,兵部都不会痛快,如今风家在兵部独大,其他人插不上手,况且这事儿本不该兵部出钱,拒绝起来有理有据,连圣上都说不出什么。”
“杜大人,您看此事您能不能帮帮忙?”钱浅转头看向户部侍郎杜锦然。
月影江两侧地势平缓,有不少居民,一旦发生凌汛,后果不堪设想,况且秦城防线有一部分修在月影江侧,若是凌汛真的发生,恐怕耗资巨大修筑的城防也会毁于一旦。钱浅仔仔细细的向杜锦然说明月影江治理的急迫性和必要性,希望能说服这位太尉家的大小姐支持她。
夏月染和凌晨卿没有插嘴,她们静静看着慕归燕、杜氏姐妹加许大小姐围成一圈认真听钱浅大忽悠,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她们五皇女党是要继续壮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