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逸要谋反,”钱浅皱着眉看向夙离:“我们要不要通知皇帝啊?”
夙离嘴角露出讥刺的笑容:“有我在无需旁人插手。我若睁一眼闭一眼,凤北溪他们谋反也许还有些机会。可眼下,夏清逸他们注定是竹篮打水。云深要亲手报仇,我就让他亲手报仇。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师父!”木乃伊状的上官云深兴冲冲的抬高脑袋:“我能把凤北溪那女人一起弄死吗?您说她是天命之女,可我觉得她就是个祸害。”
“最好不要。”夙离摇摇头:“凤北溪应天命而生,即使你想让她死,也最好不要让她死在你的手里。”
“一码归一码,”钱浅板着脸看向上官云深:“把你砍成这样子的是夏清逸。你要报仇先找准对象。至于凤北溪,目前她还没开始祸国殃民,就算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不过如果她真的谋反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咦?”上官云深稀奇地看着钱浅:“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国事。怎么?难道是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还是因为师父是大虞朝的国师,所以你看不得凤北溪祸害大虞?”
“不是。皇帝的位置谁来坐与我无关。只是国家动荡难免拖累百姓。”做过女皇的钱浅摇摇头:“眼下大虞也还算是政治清明,当今皇帝也算勤勉,朝政安稳,近些年也无甚重大天灾人祸,百姓还算是安居乐业。而凤北溪和夏清逸谋反,并无太多不得已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不甘人下,想要坐上龙椅。为了这种理由搞得国家动荡,百姓流离,的确有些让人难以容忍。”
“就算如此,那你也不能弄死她。”上官云深指了指夙离:“师父说了,她是天命之女,我们不能弄死她。”
“我现在还不想弄死她!凤北溪眼下还没谋反呢,凭什么弄死她?”钱浅一翻白眼:“等她真的拉大旗谋反了,再想办法也不迟。我们不能杀她,可是夏清逸可以。”
“那怎么可能!”上官云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钱浅:“她是天命之女,夏清逸可把她当宝贝呢!”
“你说的没错!”钱浅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她转头看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一旁的夙离:“师叔祖,凤北溪是天命之女这件事,你只跟我和上官说过对吧?”
“嗯!”夙离立刻猜到了钱浅想说什么,他微微翘起嘴角轻轻点头:“就像你想得一样,凤北溪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天命之女。”
“这就对了!”钱浅笑嘻嘻的扭回头看向上官云深:“我猜她肩上的凤翼标记是月清寒亲手画上去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比如夏清逸就绝不可能知道。”
夙离一脸淡然的端起茶杯,完全不打算干涉同时露出一脸坏笑的钱浅和上官云深。只要他的小浅不亲手弄死凤北溪,其他的就由着她折腾去,反正有他兜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