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不会了。”钱浅没好气的撇撇嘴:“错信了人还不是你傻,犯傻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人家坑你一回就能坑你二回。”
“保证不会。”薛平贵低下头,语气很平常地答道:“那人的尸首早埋在乱坟岗了,哪里还有本事再来坑我。”
“我没问你这些!”钱浅猛地抬起头,对着薛平贵怒目而视:“我是个普通农妇,你那些事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可千万莫要恩将仇报。”
“噗……咳咳咳……”钱浅说这话的时候,薛平贵正在端着碗喝汤,听见她的话,差点一口汤喷出去,费了好大力气才没失态,代价是差点把自己呛得半死。
“什么叫恩将仇报。”薛平贵咳得脸都红了:“我那些事是哪些?你是不是把我当叛党、山匪或者江洋大盗了?”
钱浅将头扎在自己的汤饼碗里,一副认真吃饭的模样,假装没听到薛平贵的话。她有那些怀疑不是废话嘛,正常人谁没事带着那么长的伤口躺在暗巷。如果不是任务要求,瞧她会不会在暗巷里捡个半死不活的可疑人士回家,不第一时间报官就不错了。
“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薛平贵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避而不答的钱浅,将自己的碗一推,拎起了脚边的箩筐:“走吧,我们先将野味卖去酒楼,之后你再去附近茶摊坐坐,你在那里等我,我晌午前一定回来。”
到酒楼卖野味,这个业务钱浅熟悉,她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酒楼做过店小二,对于古代酒楼的运营情况真是超熟悉,简直不需要薛平贵指点,钱浅找汤饼摊老板打听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在哪里,之后就带着薛平贵直奔千金坊附近的听雪楼。
和一般没见过世面的村妇不同,钱浅直接让7788监控了走菜后门,直接带着那些猎物从到了后门处,找了个摘菜的伙计让他传话找二掌柜,直接说是农户来卖野味。
酒楼里的野味都是定期有猎户来送,少有脸生的散户自己送上门来做生意,因此酒楼的二掌柜瞧见钱浅和薛平贵还挺吃惊,不过他俩带来的猎物新鲜,二掌柜很是满意,价钱上并没有克扣他们。猎物是薛平贵打的,钱浅本来没打算插手,但薛平贵却叫二掌柜直接将钱结给了钱浅。
听雪楼的二掌柜以为钱浅和薛平贵是一对儿小夫妻,没什么犹豫就将一包铜钱数好了递给钱浅:“你们小两口看起来倒像是实诚人,都是放好血新鲜的猎物,收拾得也干净,以后常来,山上的猎物,我这里都收,若是有稀奇品种,价钱上自然好商量。”
“掌柜的放心。”没等钱浅说话,薛平贵就抢着回答:“过几日下了雪,雪稚要出来寻食,下次我们猎些雪稚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