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钱浅被流鸢亲自牵着,送进了五灵道宗的大门。因为流鸢很明显是个法修,又带了她特意求了以前师兄写的引荐信,因此她和钱浅,还收到了挺热情的接待。
钱浅牵着妈妈的手,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因为个子太小,长剑在她背后长出一大截,看起来颇为逗趣。
那柄长剑就是长空,长空按照钱浅的吩咐,自己给自己做了挺好的伪装,收敛了青色的光华,像是一柄普通的灵剑一样,释放着并不明显的灵力波动。
“咦?”接待他们的五灵道宗弟子有些稀奇的看了看背着剑的钱浅,忍不住多嘴说道:“道友,您女儿身后背着的,似乎不是普通的长剑啊……”
“嗯。”流鸢溢出温柔的笑意,一脸平静的说着早就提前编好的说辞:“我和我夫君都是法修,只是资质普通,两人进益都有限,也许这辈子都无望得证大道。这孩子还没出生我们就打算好了,让她做个剑修,走和我们不一样的路,兴许能出息些。她三岁时,我们花重金请了铸剑师为她铸剑,就是这柄剑。虽然比不得赤桑灵剑,但也算的上还不错了,让她一入门就能用,早些和灵剑共修。”
“哪里只是不错而已!很难得了。”接引的五灵道宗弟子有些感叹的点头:“赤桑剑的执剑者万中无一,都是天选之人,剑修万万千,哪里是人人都能有那样的运气。小姑娘这柄灵剑,放在我们五灵道宗,也能算得上不错的灵剑了。果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带着灵剑入门的孩子不多的,大多数弟子都是用木剑起步,等到几年有些进益,再排队去铸剑师叔那里选灵剑,还需要花不少功夫驯服自己的剑。一来二去,想让自己的剑趁手,怎么也得花上一两年功夫。因此实话实说,一入门就用灵剑,以后修行中是要占些便宜的。”
“我和夫君就是这样想的。”流鸢摸了摸钱浅的小脑瓜:“就是为了她能在修行中少走些弯路。”
“放心吧,”五灵道宗弟子笑着安慰流鸢:“这孩子带着灵剑入门,你们又有灵虚门大师兄的引荐,她一定能拜个好师父的。”
因为父母路铺得好,走后门上学的钱浅没费什么劲就被五灵道宗录取了,至于拜个好师父这件事嘛……emmm……她不知道自己的新师父在五灵道宗剑宗的地位到底如何,反正看起来好不靠谱的样子。
清虚道长,钱浅的师父,一点也不安静,一点也不虚心,看起来还有些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总之跟男主玄靖的师父清渊道长一点都不像。
玄靖的师父清渊也不知道多大岁数,总之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模样,一张清秀的禁欲脸,看起来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浑身都是锐利的剑气,为人方正严谨,有问必答,是个非常负责的好师父。
而钱浅的师父清虚,正好相反,天天嘻嘻哈哈,胡子拉碴,一天到晚放养徒弟,随时随地都会不见踪影,钱浅一问问题,他就会翻着眼皮望天,能答就好好答,不能答硬答,胡说八道一通糊弄人。
钱浅每天起来和所有剑修弟子一起上早课,之后吃早饭,回来找自己的师父学剑,和五灵道宗所有学剑的弟子过得应该是差不多的日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师父经常莫名其妙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