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杠精属性上线，一番发言倒是把灵虚噎得不轻。不仅仅是灵虚，周围一圈大佬也都在盯着玄玉瞧个不停，都似乎觉得他的言论听起来虽然啰嗦又古怪，却也合理。只是“原本应该”温温柔柔的玄玉小姐姐突然崩成这个样子，站在玄玉身旁的钱浅又是一头黑线。
“嗐！”钱浅使劲一扯玄玉的衣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人设！”
“哦！哦！”玄玉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闭了嘴。他别别扭扭的朝坐在上首的松阳真人行了个礼：“听灵虚所言，一时激愤，是晚辈失态了。”
“无妨，”松阳真人微微摇头，显然没打算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反而转头继续盯着灵虚。
松阳真人已修成地仙之身，灵虚对上他竟也毫无畏惧，反倒咧嘴一笑，笑容看起来恶意十足且极度张狂。
灵虚这个态度倒也并不算十分出人意料，他浑身缭绕着紫黑色的魔气，堕魔已经是既定事实，想洗白是不可能了，明炴当初留个活口，也只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挖出些关于魔族的消息而已。
灵虚清楚，他主动堕魔，又引魔族入人界，修士们是不会放过他的，就算他老实交代也难逃一死。因此他当然是不可能主动交代的，但修士们上不得台面的逼供法子有很多，这个时候，也用不着讲究是不是正大光明了，因此玉宸阁掌门亲自动手，直接给灵虚上了个摄神诀，打算直接侵入灵虚识海，摄取神念，读取他的记忆。
然而没想到，灵虚堕魔后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玉宸阁掌门倾尽全力竟也没能侵入灵虚识海，反倒险些被灵虚反噬。玉宸阁掌门当然清楚，这不是争义气的时候，他退了一步，朝松阳真人和鸣鸾婆婆微微摇了摇头。
松阳真人身为地仙，碍于天道规则不便直接对灵虚出手，但鸣鸾婆婆可没那么多忌讳。灵虚并不知道鸣鸾婆婆修为深浅，但看她和松阳真人在一处，就知道是个他对付不来的厉害角色。灵虚自知不敌，突然指着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蝼蚁！可惜！本尊没机会亲眼看你们挣扎于水火之中。就算你们制住我又如何？晚了！”
鸣鸾婆婆压根没废话，直接夺取了灵虚神念，只是片刻，鸣鸾婆婆的眉毛立起来了，看样子知晓一切以后已然愤怒已极，她直接动手掐住灵虚的脖子，灵虚几乎没有挣扎之力，直接从脚底窜出金色火焰，化成灰烬片片飘飞。
玉宸阁的人很显然没想到鸣鸾婆婆会直接动手杀人，玉宸阁掌门猛然抬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前辈您……”
他一句话没说完，一道流光，一名太虚观弟子御剑而来，直接跌到了地上：“真人！鸣鸾前辈！混沌出世，在云阜山西麓襄助魔族，我们挡不住了！”
“我们中计了！”鸣鸾立刻转身：“灵虚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饵。我只在他神念中得知他如何与魔族联络，在云阜山附近设立了多少空间法阵，至于其他，他并不知晓。空间法阵多在云阜山南麓，我猜大部分魔族会从南麓冲破云阜仙湖防御，我去西麓挡住混沌，你们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