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冯贵妃那里了。
每一年都是这样,同熙帝会将齐波的生辰宴会同宫宴一起办了。
同熙帝的生母栗太后去得早,王皇后便要帮忙主持。
就这么短的时间内,齐澜桌边已经扔了不少纸张,王皇后见了,问道:“怎的没人过来拾?”
小白走了,齐澜这信是送不出去了。
所有的神力气在这一瞬间好似全部都泄了出去,齐澜没了兴致,随意地敷衍了几句,随即就随王皇后走了。
桌上还是好一团散乱,他却一点都不想叫人来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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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气带着烟味,实在难闻得很。
他强忍着,就是不肯进屋。
“我说世子啊,今儿起这么早,你就不困吗?”谢流打着哈欠,从他身边走过,“站这儿做什么呢?”
容没答话,只是沉默地看向远处。
谢流:“这定京城一夜之间要放这么多的烟花爆竹,这得花多少银两?”
定京每年都这样,整个过年笙歌不断,星桥火树不夜天,黑夜盛开红莲万蕊,一派欢欣鼓舞。
在这背后,是流水一般的银子。
“人家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咱们管不着吧。”容打了个哈欠,小白怎么还不回来。
“世子在等什么?守岁一夜,你还熬得住?”
熬不住也要熬,不等到齐澜的回信,容睡不着。随意地说了几句,两人就没声了。
谢流跟着站了一会,忽然出声问道,“小白去了哪里?”
按理说,这么大的声响,小白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才是。
容再次打了个哈欠:“大概出去玩了吧。”
“是吗?”
谢流盯着容眼下的青黑看了会:“那等它回来,将它送过来,王爷想送信回去。”
朦胧的天空一抹白影一闪而逝。待到谢流走了,小白这才落了下来。
“他没给回信?”
小白摇头。
“去找我爹吧,他要你送信去漠北。”容抚了抚小白,低声说了几句,垂头丧气地补觉去了。
昨夜他坐了一夜,临到天亮才想着要用小白传信给齐澜拜个年。
待众人散了以后,他在这边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回信。
内心失望不已,在床上滚来滚去却怎么也合不上眼,一闭上眼睛就浮现齐澜的声影。
我这是怎么了?
容在床上坐起来,目光茫茫然地望向上面。
也不知坐了多久,他的肚子一阵抽痛。
这个时辰,不少昨夜守岁的人都去睡了,容王府内下人不多,容痛得不行,声音太小,竟然半天都喊不来人。
他俯身趴在床上,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垂落。
“来人啊……”
四周静悄悄一片。
一身武功,竟然治不了这小小的腹痛。容神恍惚,也不知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