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她想到这是握了握手,又朝王重重磕了个头才和琥珀退下。
帘起帘落…
屋中便只余王与孟婆子两人。
王背靠着软塌坐着,微微垂眼看着孟婆子,敛下了对她的探究与深思,开口说了话:“老太太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婆子闻言是摸索着紫檀木扶手跪了下去,她的面上再无平静,唯余悲戚。经了这漫长岁月的洗礼并未让她心生安稳,反而让她日以继夜的被往事、被梦魇所折磨:“四小姐,我今日是来赎罪的。”
赎罪?
王闻言,心中的疑惑便又深了几分,她未曾说话只是这般看着孟婆子。
“建元元年…”
孟婆子的声音有些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悲伤便又浓重了几分:“您母亲的头一胎是由我接生的。”
她这话说完,王终于抬起了脸。
王一直都知道自己上头是有个哥哥的,当初母亲嫁入王家不久便有了身孕…王家这一辈的头一胎,又是正经的长房嫡子,还未出生便已被众人赋予了厚望。
可是她那个哥哥是个没福气的,一岁的时候便无故夭折。
当时家中为此还特地从太医院中请了不少人过来,可每个人都说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桩事后母亲消沉了许久,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哥…好在母亲是个有福的,如今膝下也是儿女双全,可哥哥那桩事到底成了母亲心中的一根刺,王家的人向来不敢太过提及。
可如今
这个孟婆子突然提及这桩事又是何故?她的心下有几许猜测,这一份猜测让她止不住心下狂跳起来…难道当初哥哥的夭折不是无故,而是有人为之?
王袖下的手紧紧撑在扶手上…
她低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孟婆子,好一会才哑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屋中灯火陡然间跳了一下,孟婆子抬了那张布满着沟壑与沧桑的脸,口中跟着一句:“如您所想,大公子当年的夭折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
…
半个时辰后。
屋中才传出王稍带着虚弱的声音:“来人。”
王这声刚落,珊瑚便急急打了帘子走了进去…她与琥珀待在外头已经许久了,里头一直传来絮絮的说话声,可究竟说了什么外头却听不真切。而珊瑚的心也越提越高,仿佛下一瞬便能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的心中思绪万分,一面是想母亲究竟有什么话能与主子说这么久,一面又想母亲可会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主子?
这会听到声音,她这颗心才稍渐安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