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鸾点点头,是她没能分清,这辈子的赵夔,没有理由伤她。
“好了,别哭了。”赵夔亲亲她脑顶,想起什么,他苦笑一声,自嘲地道:“忘了告诉你,我腹部的伤,太医说了,这个月都不能行房。”
太医确实这么说了,美色当前,赵夔不想遵从,现在她那么容易想起前世,赵夔就决定听太医的,再忍半个月,也是给她时间适应。
顾鸾这才想起他身上有伤,擦擦泪,她客气地问道:“还严重吗?”
赵夔看着她发红的眼圈,“嗯”了声,随即道:“但我心甘情愿。”
其实那一晚,赵夔可以不去找她,可以不去哄她,反正人进了王府,他有的是办法留下顾鸾。但,顾鸾不愿与他做夫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前世的那个他造了孽,顾鸾是无辜的,他不能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所以赵夔徘徊许久,带上东西去看她了。
“阿鸾,我不急,你也别怕。”擦擦她眼角,赵夔低声保证。
顾鸾垂着眼帘道:“谢二表哥体谅。”
“睡吧。”赵夔说到做到,慢慢松开了人,主动去铺被子了。
顾鸾去梳妆镜前取下首饰,简单地通了通发,一回头,看见赵夔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顾鸾还是不习惯他的注视,放下梳子,低头走了过去,爬到了床内侧。
顾鸾很想背过去躺着,又觉得今晚赵夔对她各种示好,她不能表现地太抗拒,便平躺了。
赵夔脱了靴子,面朝她侧躺。
顾鸾闭着眼睛,赵夔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白嫩嫩的脸蛋,特别是已经尝过味道的唇,越看越难以保持冷静。
“阿鸾,再给我亲一次?”赵夔朝她倾斜,轻声问。
顾鸾睫毛一颤,默许了。
赵夔呼吸一重,大手圈住她腰,将乖顺的姑娘带到了怀里。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烛光也被他挡在了外面,顾鸾被赵夔扣住后脑,不得已仰着头,然后她发现,赵夔的再亲一次,并没有在桌子旁亲得那么简单,以至于到后来,顾鸾都快无法呼吸了,赵夔更是慢慢地半压住了她。
终于,他松开她的唇,却开始亲她的耳朵,手也有意无意的在她衣摆逡巡。
两人贴的那么近,他想要什么,顾鸾完全能感受到。
“二表哥,你的伤……”顾鸾气喘微微地提醒。
赵夔攥紧了拳头,早知道她并不是无时无刻都抗拒他覆上来,刚刚他绝不会说出太医的交代。
念头刚落,左腹竟传来一阵隐痛,似是要呼应她的拒绝。
想起太医委婉的告诫,说他现在不忍,以后终生都将受影响,赵夔最后捏了下顾鸾的中衣衣摆,才不甘不愿地倒在了一旁。
顾鸾的呼吸,慢慢恢复了平静。
赵夔恢复不了,越不许,他越想。
可太医说,自己动手也不妥。
赵夔闭上眼睛,试着想象顾鸾前世的遭遇,试着想象他是那个残暴的新帝。
可无论赵夔怎么设想,他都觉得,自己绝不会舍得看着顾鸾死。
不知过了多久,赵夔听见她的气息轻了下去,偏头一看,顾鸾果然睡着了,就着跳跃的喜烛烛火,赵夔注意到,她的嘴唇红艳艳的,有点肿。
赵夔幽幽地盯着那唇,最后,他隔着中衣将手放在左腹,告诫自己要耐心。
这一晚,新婚的宁王、宁王妃相安无事。
东宫里头,太子独宿前院。
房里没有点灯,太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脑海里却全是赵夔占有顾鸾的情形。
黑暗中,太子突然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