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关灯要睡觉时,他都会想起严铭,那种温暖和安静,是任何人都没办法给他的。好几次,东方晚上甚至要蜷缩成一团抱着枕头才能入睡,而有好几次他甚至好办法真的入睡,整整失眠一个晚上。
他和季米尔只是互取所需,但是每次和季米尔上床之后,他总会想起严铭,满心的懊悔和亏欠。严铭又不是他爸爸,他们这些年只是对外互称“父子”,为什么自己要对那个男人愧疚。
而最让他难堪的是,他和季米尔最近几次的欢爱,总是会将身下的季米尔想象成严铭。每次高潮发泄脑海里想的也全都是严铭的脸孔。
严铭抚摸着冰冷的玻璃,尽管他想忘记,但是严铭的脸孔在他脑海中清清楚楚。清秀的五官,低垂的眉宇,时不时紧抿的唇瓣,还有那种委屈又可怜的表情,懦弱胆小总是低着头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了?为何会这样子思念?思念几乎深入了骨髓……东方发现自己不太正常了?为何会这样子思念?甚至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思念过头了……“在想什么?”女人特有的柔软贴上来。东方身子一僵,然后微微推开。
季米尔刚刚洗完澡,穿着白色浴袍慵懒十足,十分妖媚。季米尔用毛巾包着湿润的头发擦拭,一边擦拭一般盯着眼前的东方。和之前的东方完全不同,现在的东方更懂得如何包装自己,一头利索时尚的短发,帅气微勾的凤眼,还有俊逸帅气的脸孔,再加上明明没有勾起但给人一种随时随地都在坏笑的薄唇,瞬间能让女人软了身子。
这也许就是东方的蜕变,和之前毛头小子不同,现在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季米尔整个人身子跟蛇一样又柔软地靠过去,盯着东方手中的票:“票是不是多出来了~~”
东方没有理会他。
季米尔皱了皱眉宇,这段时间东方明显在抗拒她,就算和她在一起,也只是草草了事,并没有多余的对话和交谈。季米尔觉得奇怪,她的魅力不该只有这么点才对……“给我不就好了~正好我可以去看你。”季米尔说着便自发要拿票。
手指还没碰到票,便被闪过去。季米尔愣神,妖媚的大眼勾人似的看着东方:“你不给我?”
“你早就有票了。”
嗓音低沉,让人十分沉迷的声音。
“我朋友太多,再给我一张我请朋友来看~”季米尔撒娇,可惜眼前的东方根本不买账。
季米尔将擦头发的毛巾仍在地上,双手环胸靠在落地窗。以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东方手中的那张票对东方来说是特别的,也许是要给什么特别的人。
“还是说你已经有想给的人。”这句话说的已经不像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东方瞥了季米尔一眼,嚣张桀骜,那冷笑的样子仿佛在说‘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管吗’。
这种不屑的样子,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发怒。
像季米尔这样子的女人,作为塔尼亚家族的掌上明珠,多少人都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她从出生到现在一向是备受宠爱,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唯一让她吃瘪的人便只有那个人和现在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