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晋无奈地看她一眼,重新落座。
淑妃身边给傅容留着位子呢,此时招手示意傅容坐过来,握着她手问:“吃过早饭了吧?”
她言语亲切,傅容放松了不少,笑道:“用过了。路上听说娘娘早早就起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怎么能娘娘起大早,我却在家里睡懒觉?进来看到您人,才知道她们骗我呢,娘娘容光焕发,分明是睡饱了才起的。”
淑妃跟傅容不熟,上次傅容进宫又有些拘谨,因此淑妃并不算很了解傅容的真正脾气,刚开始还当傅容是真的过意不去,傅容全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夸她气色好呢,顿时失笑,扭头看徐晋:“听见了没,浓浓这嘴可真甜,比你两个妹妹还会哄人。”
嘴甜……
徐晋情不自禁又看向傅容。
恰好傅容也悄悄瞄向了他,目光碰上,傅容如受惊的兔子般立即垂下眼帘,红唇轻抿,像官哥儿做错事时不敢直视母亲,害怕被训斥的心虚样子。
徐晋别开眼。
她确实该害怕,之前那样骂他睚眦必报,如今又要回他身边,她肯定怕他冷落她吧?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真正不喜她什么。
淑妃将二人的表现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儿子不开窍了,瞪徐晋一眼,径自跟傅容说起话来。
聊着聊着,楼下突然传来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郎跑了上来:“”四哥,比试快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边坐着?快去龙舟上准备吧,二哥说你怯战呢!
上来来,才发现雅阁里多了个姑娘,徐定定看了两眼,认出来了,那是他未来四嫂。
他摸摸脑袋,尴尬地笑了,“四嫂来了啊。”
他如此称呼,傅容连忙低头。
淑妃假装生气地嗔怪儿子:“别没大没小的,想叫四嫂过几日再叫。”
徐朝兄长挤眉弄眼。
徐晋毫不留情,再次站了起来,“娘,比试在即,我跟六弟先去了。”
“等等。”淑妃喊住两个儿子,朝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个眼色,跟着笑道:“听别的画舫上都下头赌输赢的,来,咱们也来一盘,我头都准备好了。”说着,将宫女手里鸡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接了过来,放在托盘里,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打转:“今年老六也上船比试,我赌你们哥俩谁赢呢?”
徐情不自禁挺起胸膛,回母亲的话,眼睛却盯着崔绾:“娘押我吧,我船上的人都是挑细选出来的,绝不比四个的差!”
秦云玉吐吐舌头:“自吹自擂真不害臊,我就赌康王殿下,人家赢了很多次了。”小丫头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放了一个二十两的银锭子进去。
徐紧张地问崔绾:“绾绾呢?”
崔绾抿唇笑,“六哥初次下场,我当然要押六哥赢了,祝六哥旗开得胜。”
徐喜笑颜开。
淑妃笑着问傅容:“她们俩都选了,浓浓选谁?我也押你六弟,他岁数小,给他涨涨志气。”
傅容接过梅香递过来的银锭子,小脸红扑扑的,就是说不出口。
秦云玉偷偷笑,瞅瞅徐晋,故意气他:“傅姐姐也选我六哥吧,六哥上来还跟你打招呼了呢,四哥一句话都不说,咱们都不选他!”
淑妃一言不发,笑着看热闹。
傅容红着脸,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