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难以置信地仰头,见徐晋唇角翘着不像是开玩笑的,顿时大怒,“你敢!”
弟弟妹妹都在船上,他竟然还敢打坏主意?
徐晋笑容更深,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浓浓不用怕,画舫本来就是晃悠的,只要你别发出声音,官哥儿他们听不到的。”
“你,你做梦吧!”傅容一点都不想陪他散步了,转身要走,徐晋紧攥不放,轻松将人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她腰道:“逗你的,我岂是那种没有分寸之人?若是只有你我,今日定不放过你,眼下看在官哥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回。”
傅容狐疑地盯着他眼睛。
徐晋低头香了她一口,抬头时见远天飞来一行大雁,示意傅容看。
碧空如洗,云淡风轻。
放够风筝了,一行人前往清风阁去用饭。
官哥儿小脸红扑扑的,傅容在马车里仔细帮弟弟擦了汗,担心出汗后被风一吹着凉了。官哥儿兴奋着呢,透过薄纱窗帘往外望,忽然奇道:“三姐姐你看,那有个穿红衣服的人!”
傅容扭头望了过去,看见自家马车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骑马的红衣少年,按理说距离二十来步不算近,可徐晋人在外头,那些出来游玩的勋贵子弟认出他或是认出肃王府马车后,根本不敢往跟前凑,这样就显得这个红衣少年分外显眼了。
而这个胆大的少年,傅容一眼就认出来了。
吴白起。
傅容顿感头疼。看看车旁策马跟着的面容清冷的肃王爷,只能盼望吴白起是恰好经过,别不长眼睛来招惹徐晋。
但她还没跟菩萨祈求呢,就听吴白起中气十足地同徐晋打了声招呼:“王爷,今日秦二哥怎么没随您出来啊?”
吴白起跟秦英的关系确实不错,秦英没有差事之前,几乎天天跟吴白起混在一处玩的。
怕徐晋看吴白起更不顺眼,傅容心都提起来了,不敢往窗外看,只竖着耳朵听。官哥儿很少见男人穿红衣服,因此对吴白起特别好奇,两只小手扒着车窗,不错眼珠地盯着渐渐靠近的少年。
于是徐晋看向马车,没看见妻子,看见了小舅子无比好奇的小红脸。
他情不自禁笑了,既然小舅子看吴白起跟看猴子似的,他便淡淡地回了一句:“本王没叫他。”
吴白起已经到了跟前,刻意与徐晋保持了一辆马车的距离,还识趣地落后半个马身。因为徐晋回答地不咸不淡,叫他没法接话,吴白起正发愁接下来该说点啥呢,就见车里一个极其漂亮的小男娃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他看过去,小家伙也毫不胆怯地回视他。
吴白起乐了,“王爷,车里的小公子是?瞧着可真机灵。”
徐晋正琢磨要不要回他,官哥儿突然挑起车帘,脆脆地朝吴白起道:“我叫官哥儿,是景阳侯府四爷,你是谁?你今天要当新郎吗?”在他短暂的记忆里,只有两个姐夫迎娶姐姐时才穿了这样的红衣裳。
傅容急急捂住嘴才没笑出声。
傅宣也咬住了下唇,随即低声示意傅容将弟弟抱离车窗。
傅容没动。徐晋竟然没有喝退吴白起,她挺好奇这两人接下来会说点什么。
外面吴白起被官哥儿一本正经自称四爷的样子逗得差点摔下马,捧腹想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