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傅容在马车里闻了一路徐晋呼出来的酒气,下车后人都跟着晕乎,进屋后冷不丁被徐晋抱起来时,她身上已经软绵绵的了。
徐晋反倒比她清醒,借着酒力,好好疼了她一番。
“王爷……”
一声极尽娇媚的哀求后,纱帐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徐晋亲亲傅容汗湿的脸庞,依然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傅容气喘吁吁,一手搭在额头,无力地撒娇:“我渴……”
“我去给你倒水。”徐晋也渴,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去倒茶。
傅容扭头看他,视线无意扫过桌子上二公主送她的花灯。
她怔怔地看着那灯,那光亮柔和静谧,是因为灯纸滤掉了火光的刺目……
火……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傅容猛地坐了起来,身上欢.愉过后的香汗顿时变成冷汗。
与此同时,皇城里面,一队金吾卫侍卫正在巡逻。
宫宴早已散了,皇城恢复了平时夜里惯有的沉寂,只有侍卫走过留下的脚步声。
“火!”
转弯时,领头的侍卫突然惊叫道。
“是栖凤宫!快去禀报大人!”有人认出那火起的宫殿乃二公主的居所,顿时急了,六人队伍迅速分成六个方向,或是去禀报顶头上峰,或是去通知其他侍卫赶紧前去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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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记起来了。
当年促使她下定决心跟徐晏和离的,是哥哥的一封家书。
那是一封报喜的家书,二十岁的哥哥刚从府军卫调到金吾卫不久,马上又立了一项大功,直接升任正四品金吾卫指挥佥事,成了嘉和帝身边的红人,时常伴驾。恰好那年轮到朝廷官员三年功绩考核,嘉和帝当着哥哥的面盛赞父亲才干,哥哥揣度圣意,写信归家,告知父亲明年多半能调进京城。
而哥哥立的大功,就是中秋夜救了二公主一命。
这辈子一家子顺风顺水的,又是隔了那么久的事情,傅容一时忘了,而且哥哥平常喜欢在她面前吹嘘本事,他真做了什么大事,哥哥不会多说的。家书里,哥哥关于宫中失火、他救下二公主只简单提了一句,他要是多花些笔墨描写他是多么英勇地从重重险境里救出二公主,傅容或许不会忘得如此干净。
这辈子呢,哥哥一早就进了金吾卫,那么今晚二公主那里再走水,顶替哥哥原来位置的那个人能及时救下二公主吗?如果不能……
想到二公主害羞微笑时嘴角露出的可爱梨涡,傅容心口就像被人用绳子勒住一样难受。
“浓浓怎么了?”徐晋自己先灌了一碗凉茶,重新倒了八分满后正要给傅容端过去,一转身却见她惨白着脸坐在床上,像是刚刚从噩梦里醒来一样。心中一惊,徐晋连忙放下茶碗赶到床前,扶着傅容肩膀,“怎么了?”
傅容该怎么跟他说?
说二公主居处失火了?
那她为何会知道?
不说,二公主真的出事怎么办?或许现在二公主那边还没走水,她告诉徐晋,徐晋马上进宫防范着,便能救下二公主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