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点分辨力还是有的,若是一个江湖术士能够阻住三十万大军,那么朕也心甘情愿的被他骗。”
武则天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了,她过来不是要捉拿姚崇与韦皇后的,而是要他们看着自己是如何享受胜利者的果实的,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当然了,姚崇与韦皇后对此毫无办法,他们把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这个晚上。
他们输掉了所有的筹码,他们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去反击武则天了。
而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未死,不是因为武则天的怜悯,而是因为武则天需要他们来衬托自己的喜悦。
翌日
整个洛阳城都恢复了平静,当外面的人进入洛阳城的时候,发现城外居然跪伏着不计其数的士兵,一夜的风雨吹打,他们居然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而城内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虽然家家户户都知道,昨夜有大军进城,不过并未在洛阳城内发生战斗,所有的战斗都发生在皇宫内。
今日的洛阳城显得有些清静,原本繁华的街市,却没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几个过往的形容,也没什么店铺摊位开张。
偶尔有人聚在酒楼里,讨论着昨夜的战事,猜测着结果。
不过没有人愿意深谈,怕犯什么忌讳,而且人多口杂,谁知道会不会传出去。
毕竟这个时代的言论还是非常受限制的,特别是关于皇权的问题,普通民众更是忌讳莫深。
一家酒楼上,几个人喝着小酒,低声讨论着昨晚的战况。
“你们知道城外的那些jūn_duì 了吗?”
“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也不见他们进城,就那样跪伏在城外,少说也有二十万吧?”
“整整三十万。”其中一人严肃的说道。
“三十万啊!这洛阳城周边的大军加起来,也就三十万吧,我看到他们丢在地上的军旗,应该是长安军机营的。”
“我从张家口过来的,做的打渔的行当,昨夜我在洛水捕鱼,突然看到一道红光出现,然后地动山摇,当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待到早晨的时候,却发现张家口旁边的凤凰山被夷为平地了。”
“凤凰山?那可是好风光,好大的一座山!”众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那渔夫:“便是千军万马怕是也要三五年才能夷平吧?你莫不是乱说的吧?”
“你们大可自己去看看,而且凤凰山的遗址有一道黑色的焦痕,一直延伸到洛阳城城门口,就是那三十万大军伏地的中间,我算了一下,怕是有百余里。”
“这事我知道,我可以坐镇,我兄弟是守城的士兵,昨晚被守将命令,打开城门,然后就躲在城楼上,夜里的时候,看到三十万大军过来,他当时就知道这是要变天了,可是正在此事,有一人出现,身高十丈,身上金光缠绕,就似天上的神仙一般,要拦住那三十万大军,说是武帝乃是真龙天子,他们这般行径是滔天大罪,那领兵的将军不听,非要进城去,那神仙动了真怒,一指出去,山崩地裂,留下那条焦痕,凤凰山便是被那神仙一指头毁掉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听我那兄弟说的真真的,不然你们以为那三十万大军为什么跪在地上不敢动?就是神仙命令的,谁敢动一下,便是形神俱灭。”
正在众人热烈的讨论之际,一个报童叫卖起来:“卖报卖报,今日头条,奸臣作乱,女帝平叛!”
“卖报的,来一份报纸。”
那几个酒徒要了一份报纸,让识字的人念给他们听。
“乱臣贼子!简直就是乱臣贼子!”只见那识字的看了几眼报纸,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这上面说什么?”酒徒全都伸长了脑袋问道。
“几个文臣,为了推翻武帝的皇位,居然勾结外将,许诺只要大功告成,便许他们在洛阳城洗劫三日时间。”
众人听的脸色惊怒:“真有此事?”
“这上面是这么说的。”
“该死,那些乱臣贼子都该死!”每个听到此事的人,个个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都是哪几个反贼?”
“上卿左东、大学士陈阳、枢密院六元全都参与了,还有一些都是叫不上名字的,不过只要打听一下,今日都有哪些臣子被抄家了,就知道参与的都有什么人了。”
“这么多人?他们为何要反武帝?”
“这上面是说这些文臣本是反对墨门墨北封官拜爵,说他哪怕天大的功绩,只要他不是读书人,不是拜孔圣人,就不许为官,这官位只能是儒家弟子才能做的,陛下觉得墨北功在千秋,利在当代,若是不能封赏,那将来会有谁愿意为国效力效忠,所以顶着文臣的压力,以强硬的态度封山墨北,那些文臣就觉得,陛下破坏了祖制,所以以此为借口趁势起兵逼宫。”
“该死!这些文臣都该死,那墨北是何等的功绩,若是这样的人都得不到封赏,那什么人才可以封赏?难道就只有读书人才可以得到封赏吗?”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酒楼的掌柜将一书生轰出去。
“出去出去,我家店里不做读书人的生意。”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