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穿一个大洞。
“你平时很少抽烟,今天是怎么了?”他开口试探。
严君禹没搭理他,将烟蒂杵灭,快速编辑短信。叮咚一声脆响,那边有了回应,他冷峻的脸庞竟然柔和下来,露出点笑模样。
“遇见什么好事了?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反常啊!”严博好奇得挠心挠肺。
“你可以走了。”严君禹扬了扬下颚。
“老子偏不走。今天我非得看看是哪个小妖迷了你。”
两人正僵持着,门铃响了,严博弹跳而起,飞奔跑去开门,看见拎着一瓶红酒,斜倚在墙边的少年,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是你?”他打死也没想到令发小陷入反常的竟然会是祁泽,一个弱不禁风,寿命短暂,前途黑暗的碳基人!
“我来找严君禹。”祁泽绕过青年走进包厢,熟门熟路地捡了把椅子坐下,举起红酒问道,“喝两杯?”
“嗯。”严君禹急迫的表情已尽数敛,整个人显得很淡定。
“我还以为你不会帮忙呢。果然是严氏的少家主,号召力不同凡响。”祁泽指着几条恶意满满的评论,笑道,“放心,我不会害你。还是老规矩,三七分。”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这是严君禹最为确信的一点。哪怕交托后背的战友背叛了自己,眼前笑颜璀璨的少年也不会。这是一种烙印在灵魂中的直觉。
祁泽深感自己看走眼了,严君禹不是面热心冷,分明是面热心也热,虽然做不成情人,当朋友也是很好的。他倾身敬酒,连喝三杯后脸上浮起两团红晕,眼睛又黑又亮,像沁水的宝石,衬着雪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容貌越显妖异。
严博定定一看,心说还真让自己猜对了,来的果然是个怪,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发小为他干那种有损声誉的事?
严君禹不敢再喝,解开军装最顶端的纽扣,悄悄吐出一口气。然而不等他调节好情绪,祁泽却换了个位置,直接坐在他沙发的扶手上,一只胳膊攀住他脖颈,半边身子往他怀里歪,凑到他耳边,吐出清醇而又灼热的酒气,“这回真够意思。以后再有赚钱的路子,我还找你。”
严君禹恍惚了很久才意识到少年在说什么,嗓音半哑半沉地“嗯”了一声。他感觉肩上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能隔着军装把自己的皮肉灼伤。
严博坐在对面,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是从小连妈都不让抱的严君禹?假的吧?
祁泽却不知道严君禹的尿性。他要是想跟谁拉近关系,分分钟就能称兄道弟,抵足而眠,搭个肩膀算什么?当然,他之所以这么亲热,也不排除严君禹长得太俊美的缘故。
怕这人想岔了,他接续在他耳边解释,“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担心。没事的。我可以保证,最后的结果绝对像你在个人网站上预言的那样。”仰头喝了一口红酒,他嗓音里带了点笑意,“你想想,人人都说你眼瘸,结果却来了个惊天大逆转,这事好不好玩?打脸爽不爽?”
严君禹继续点头,连嗯都嗯不出来。他现在完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少年的身体很软,很热,还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气;少年的嗓音很低,很柔,裹狭着些微顽皮的笑意;他举起酒杯酌饮,小巧的喉结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耸动,并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无比可爱,无比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