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机场门口,雷康从兜里掏出一只棉线帽子给雷小雷扣在头顶上,说:“这儿比家里冷,出门都得戴帽子,不然耳朵要被冻掉了。”
雷小雷抬手摸摸自己脑袋上的帽子,笑了,看着雷康的脸,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北欧的冬天冷得要命,到处是冰天雪地。
雷康开着车,雷小雷看着路上的景色,说:“真跟画儿上的一样。”
雷康便笑了,说:“先休息两天,等你休整好,我们去滑雪,去看极光。”
雷小雷忙说:“你有什么事还继续忙,不用特意照顾我,我其实就是来看看你,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我这段时间都休假,没什么事。”
雷康住在市区的一处公寓,七八十平的面积,一室一厅。
他把雷小雷的行李推进门,摘了帽子围巾,屋子里暖气很足,单穿t恤也不冷。“把外套脱了吧,一会儿要热出汗。”
他到厨房,先用微波炉给雷小雷温了一杯热水,看着他捧在手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才自己接过来喝光,说:“你饿不饿?困不困?要不要倒倒时差?先吃饭还是先睡会儿?”
此时正是傍晚,他们从机场到家时天都黑了。
雷小雷看看他,又打量他的房子,说:“我不饿也不困,你不用忙,咱们爷儿俩还客气……”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抱住了,雷康有些难以自禁,又不敢越轨,抱一抱又放开。
两人的脸庞离得很近,雷康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吻到他的嘴唇,只是克制着,自己先退了一步,说:“我煮了羊肉汤,煮得不好,不过能驱寒,你今天太累了,明天咱们再下馆子,这边的菜刚开始你可能吃不习惯……”他有些紧张,没话找话似的,絮絮叨叨的。
雷小雷跟着他走到厨房,看着他热汤,父子两个并排站着,靠在后面的流理台上。过了一会儿,雷小雷轻声问:“这些年,找过对象吗?”
“没有。”
“你那个同学梁逸,人挺好的,看着挺踏实一个小伙子,长得也神……”
雷康搅动汤锅的手停住,回过头来看他,里面含着一点悲凉、无奈、委屈和愤怒,只一眼,就叫雷小雷停住了话头,两人都没再开口。
吃过晚饭,洗过澡,雷康已经把床铺好,说:“你困不困?要不要看会儿电视?可以用电脑看国内的节目。”
“不用,确实有点儿困了。”
“那你先睡,我处理一些文件再睡。”
雷小雷躺在雷康的床上,看着客厅里透进门缝的光,脑海里不可抑制地闪过刚刚雷康那个眼神……
夜里,雷康没进卧室去,在外面的沙发床上将就了一晚。早晨雷小雷起床之前,他又将痕迹拾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