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伸手去牵她的手。
李菡瑶仿佛不经意般抬手避开了,然后双手抱拳冲王壑笑嘻嘻道:“恭喜公子!”
王壑道:“姑娘现在恭喜是否早了点?”
李菡瑶道:“早一点不好么?”
王壑道:“倘若我没做成皇帝呢?”
李菡瑶道:“那不可能!”
王壑问:“对我这么有信心?”
李菡瑶道:“是公子有能力。”
王壑定定地瞅着她,仔细观察后,小声道:“姑娘看上去,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生气了?”
李菡瑶道:“我生什么气?”
王壑一笑,并不追究下去,只道:“没有生气就好。朱雀王看似冷厉,其实心性最正直。小时候,每逢他进京述职,各家小子见了他,没有不怕的,唯有我不怕他,总缠着他问战场经历。反是那些总端着笑脸的人,我见了总要多留个心眼子,从不敢当他们真和睦人。”
李菡瑶美目流转,道:“我最爱笑了,对人也总是端着笑脸,公子对我是否也多留了个心眼子?”
王壑道:“王纳对姑娘岂止多留一个心眼子,那是全身心都投入,连睡梦中都时常想起。”
李菡瑶道:“真荣幸!我对公子也倾注了全部的心神和精力呢,睡里梦中都牵挂着。”
王壑道:“真的?姑娘之言,令纳刻骨铭心!”他的声音因饱含深情而特别低沉、浑厚。
一边说,一边和她并肩进寨。
赵宁儿在后,将他们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小丫头生了一副直肠子,又天真,又烂漫,说话拐弯儿太多、寓意太深,她是理解不了的,但她随父亲在西部边疆长大,练就了野兽般灵敏的直觉,因而满脸迷惑:听这两人谈话,有戒备,有思慕,有爱恋,是真是假呢?
她决定仔细观察再说。
因推举新君一事,安皇被忽略了。他不但未心存侥幸,反觉屈辱,因为没有得到一个皇帝俘虏应有的反响和重视;等进了营寨,对他的关押和看管又半点没懈怠,张谨言调了最精锐的亲信看管他,令他郁闷。
当晚,营寨里大摆庆功宴。
朱雀王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食物,诧异之极,不由得他不问;一问之下,才得知李菡瑶半年前便派小藤甲军来北方,不计代价筹措粮食,很是震动。
赵晞又悄声告诉他,王壑对江南早有布置,断不会置江山社稷不顾的,让他不要再挑剔李菡瑶和她的丫鬟,平白的做了恶人,说不定还坏了王壑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