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谭明春有路子,谈小天也不介意现在入手几个,反正现在现金太多,都没地方花。
再一个,以后要是有酒局,故作随意说一嘴“从我家屋顶能看到故宫”这样的话,逼格满满啊!
“好,正巧前阵子有人和我说起这事,你要是有心,我就帮你留意一下,顺便我自己也买一套,等到秋天来这里住几天,养养心神也是好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四合院前,谭明春抬手叩响了门环。
院子里顿时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犬吠声,紧接着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住嘴,有贵客到了。”
狗发出一阵哀鸣声,估计是被主人踢了一脚,夹着尾巴跑了。
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对襟唐装,须发皆白的老人迈步而出,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从相貌上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人是父子。
谭明春先施了一礼,“麻大师,打扰了,今天我带我妹夫来看看那串手捻珠。”
站在后面的谈小天呼吸一滞,这位春姐,居然到现在还没放弃他和谭明嫣的事儿。
“欢迎,欢迎,快请进。”被称为麻大师的老者笑呵呵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身后的中年人等着谭明春和谈小天走进院子后,回身关上了院门。
“谭总,这边请,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过来等候了。”中年人对谭明春十分尊敬,说话时始终微微躬身。
“麻总不要这么客气,能帮我找到心仪之物,我该谢谢你才是。”
两人说着话,跟在老者身后进了正房。
老者打开抽屉,取出几副手套,一人发了一双。
中年人怕谭明春误会,急忙解释,“谭总,我父亲年纪大了,规矩多了一些,还请担待一二。”
“没关系的,这是古玩行的规矩,我们懂。”
谭明春和谈小天带上白手套,麻大师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后,一串淡枣红色的木质手捻珠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这串手捻珠也没什么出奇的,不过年深日收,包浆很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手捻珠的木珠中间,多了一颗九眼天珠,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谈小天也不懂这些,木质他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除了这颗九眼天珠外也没看出这串手捻珠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
“麻大师,麻烦您给我们讲讲这串手捻珠的来历,我们都不太懂。”谈小天礼貌问道。
“好说,两位贵客,在我说之前,有个问题我要先问一下二位。请问你们买了这串手捻珠是自用还是送人,自用的话二位谁用?送人的话又送给谁?”
“麻大师,我有一位女性长辈,下月是她百岁寿辰,她又崇信佛法,所以我就想送她一件和佛教有关的礼物,正巧遇到了这串手珠,大师这么问,是不是这里还有什么讲究?”
麻大师捋了捋白须,“那就没问题了。我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这串手捻珠是清末黄教女活佛吉帕多杰的遗物,女活佛生前持此珠日夜诵经,此物早已浸yín 佛法,乃是圣物,木质很寻常,也就是常见的杂木,里面这颗九眼天珠却来历不小,乃是当时藏传佛教白马旦增活佛赠与女活佛的,意义非凡。”
“只因这串手捻珠是女活佛之物,男子不宜佩戴,所以方才我才有此一问,既然是送给女性长辈,又是笃信佛法的百岁人瑞,此物最是合适不过。”麻大师将这串手捻珠的来历侃侃道来。
谈小天也算大开眼界了,没想到一串小小的手捻珠也有这么多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