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水七槻惊讶地转头看毛利小五郎,这么一转头,也闻到了池非迟身上的气味。
池非迟暂时放下了便当盒,“上午十点左右,我到了草药馆,之后就一直待在草药园深处,躺在躺椅上打盹。”
“一直在草药馆吗?”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气,“那鹤见小姐应该帮你证明吧?”
阿笠博士和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柯南察觉不对劲,出声问道,“博士,你们怎么了?”
“这个……”阿笠博士尴尬挠头,“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问非迟这个问题,但……”
“我们是在中华街遇到鹤见姐姐的。”光彦迟疑着道。
步美看了看元太膝盖上的纱布,“因为元太摔倒、磕破了膝盖,所以鹤见姐姐才带我们来草药馆包扎。”
柯南看向从茶水间探头的鹤见叶子,连声追问,“鹤见小姐,你和池哥哥之前没有待在一起吗?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草药馆的?那个时候池哥哥还在这里吗?”
“啊?”鹤见叶子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忆着,“池先生来之前,我一个人在会客厅整理账册,他到这里来,都是去草药园,所以我没有多招待他,告诉他躺椅昨天被我收回屋里之后,就继续在这里整理账册,大概是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去了一次草药园,想问问池先生想吃什么,不过他好像睡着了,我没有上前打扰他,自己去中华街买食物,所以我离开之前,他还在草药园里……”
“你回来的时候呢?”柯南又追问道,“是几点钟?”
“因为最近来旅行的观光客很多,那家中华餐馆又很受欢迎,我排队多用了一点时间,准备回来的时候遇到孩子们,路上也耽误了很久,回到这里的时候,我担心池先生等太久,看过时钟,”鹤见叶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那个时候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十三分,那个……我离开草药馆的时间和回来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你没问题,你出门之后,邻居、路上的行人、餐馆的员工和博士他们,都能证明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池非迟重新端起便当盒,低头吃着面,自己给自己分析了一下,“老师问的是我的不在场证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件,而嫌犯作案时间可能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没有人能够证明我十点半到十二点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草药馆里。”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正色道,“事实上,开办了江神原小学的户田次郎先生,在今天下午十二点半左右,被发现死在了地下视听室里,警方判断的死亡时间,是在上午十一点前后……”
柯南看着毛利小五郎,提醒道,“鹤见小姐是十点半出门的,她出去的时候,确认池哥哥还在草药园里,虽然半个小时的时间,速度快一点的话,也从这里赶到江神原小学去,但没有足够的时间把地下室里灌满水吧?”
“除非池先生会用魔法,一下子变出很多水来……”越水七槻说着,探头凑近池非迟肩膀,抽动鼻子闻了闻,“不过,他身上确实有在案发现场闻到的那种气味,不止一点点。”
“咦?”毛利兰也起身走上前,在池非迟身旁嗅了嗅,“真的耶,一模一样的淡甜花香味!”
鹤见叶子脸色微微一变,连灰原哀走到身旁也没有注意。
“鹤见小姐身上也有……”灰原哀到了鹤见叶子身旁闻了闻,思索着道,“之前小兰姐不是说过,那应该是某种草药的气味吗?所以我想,那会不会是草药馆某种草药膏的气味。”
“杀死户田先生的凶手,可能患有某种疾病,到草药馆里来买过那种药膏,在去地下视听室行凶时,就把药膏蹭到了某个地方,气味也随之留在了那里,”毛利小五郎接过话分析着,自己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因为视听室是封闭空间,所以那种气味留在那里,直到尸体被发现也没有散去。”
“可是,为什么地下楼层的走廊间没有那种气味呢?”越水七槻提出疑问,“那里的空气流通性也不太好,如果凶手身上的气味足够留在房间里,走廊里应该也会残留一点吧?”
“肯定是因为凶手没有把药膏蹭在走廊某处啊,只是稍微残留的一点气味,”毛利小五郎自信满满道,“在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有不少救援人员、警方走过走廊,太多气味混杂,就冲淡了那种气味,以至于人类没法闻到。”
越水七槻:“……”
好有道理,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是猜想,包括那是药膏气味这种事,毛利先生不用这么笃定地拍板‘就是这样’吧?
柯南不想跟毛利小五郎争辩,说到药膏他就想起来了,他以前确实闻到过那种香气,就是池非迟给京极真的药酒里有,“池哥哥,那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气味吧?就是带淡甜气味的花香,有点像水果中马葡萄的气味,以前你跟京极先生打架之后,给他的药酒里,除了草药味,就有那种味道,只是我们在地下视听室闻到的气味,没有其他草药味,就只有那种……”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那种气味的药膏。”
鹤见叶子出声打断,虽然声音传递的情绪并不强硬,但也明显不愿意多提。
这一下,不仅柯南觉得鹤见叶子反应过度,其他人也向鹤见叶子投去探寻的目光。
鹤见叶子长长舒了口气,眼里带着困惑之意地皱了皱眉,“我想应该是某种相近的花香味吧,是你们闻错了,很多花香都差不多,不是吗?”
“呃,”毛利小五郎怔了怔,“话是那么说,可是……”
“鹤见小姐,你不会以为是伊丽莎白复活去害人吧?”池非迟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会的!伊丽莎白生前一直在帮助江神原的人们,她又怎么会做出伤害大家的事?”鹤见叶子立刻反驳,很快又皱眉迟疑起来。
“鹤见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毛利小五郎主动问着,却看向池非迟。
他家徒弟应该知道轻重,不会在这个时候隐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