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期间,池非迟冲好了澡,重新套上了衣物,从水盆里捞出非赤擦干,把非赤揣回衣服下,重新找了一块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门走出了浴室。
越水七槻没有再靠在墙壁上,站直了身看着擦头发的池非迟,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纠结模样。
「收购血液的渠道很安全,而且就算渠道被发现了,我也可以保证那种事不会影响到我们,血液安全也可以得到保障,短期内是不会有问题的,「池非迟安抚着,转身把擦过头发的毛巾丢进浴室门口的脏衣篓里,神色平静地说实话,「越水,我也想跟你说请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喝了'这种话,但是我有某个让我难以放弃喝血的理由,非要说的话,就是我能够分辨不同血液里特有的味道,只要我尝过一次某个人的血液,下一次就能通过血液来分辨血液是不是属于那个人。」
越水七槻若有所思,「算是一种追踪能力吗?」
「算是,不过我很少用来追踪,更多时候是把它当成一种标记,在安布雷拉的某个特殊基地里,我和那位朋友掌控着进出人员的名单,而那份名单和分配给其他人的钥匙,就是我们所记住的血液的味道,「池非迟不确定越水七槻能不能接受玄学说法、听了玄学说***不会怀疑自己是臆想症犯了,尽量用科学一点的叙述方式说明情况,说完,又补充道,「我改天可以带你去实地看看,那样你大概就能明白了。」
「嗯....".越水七槻垂眸思考了一下,很快一脸郑重地看着池非迟道,「那些血液,也请让我尝一下吧!」
池非迟:「?」
试图理解越水的脑回路。
「你说的很神奇,但是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同的个体,体内血液自然不一样,味道也可能会有细微差别,只是一般人无法从浓郁的铁锈味中分辨出那些细微差别,「越水七槻右手托着下巴,思考着道,「我以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除了自己不小心咬破舌头时尝到过自己的血液,也没有刻意去尝尝其他人血液的味道,所以我有点好奇,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能尝出不同血液的区别.....」」
池非迟:「....」
理解了,这大概就是身为侦探的好奇心吧。
听他说能够尝到不同血液味道的区别',就琢磨着这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某种自己没发现的人体秘密,想要亲身体验一下,来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说那些血液的安全问题有保证,那我尝一点点应该没问题吧?」越水七槻问着,又期待保证道,「你放心,我只是尝一点点,不会把你那些存货都喝光的。」
「我没有护食,」池非迟有些哭笑不得,转身朝厨房走去,」只是你想要喝血的思路很奇特,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大概是因为好奇心突然发作吧,」越水七槻动身跟了上去,耐心地解释道,「听你说渠道安全、血液本身安全,而你对血液的渴望程度也没有递进,我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还紧绷着神经,总会想着你还是戒除比较好,不过你说食血对你有用处,我突然开始反思,我希望你戒除食血的想法,到底是想着这样对你好,还是因为我受主流观念影响,一想到食血行为,潜意识里就冒出邪恶、怪物、危险人物这样的字眼,或者是因为心里无法接受异类行为,所以下意识地去排斥食血行为,想到这里,我突然就轻松了不少,因为在我看来,池先生本来就是危险人物.....」
池非迟停在冰箱前,见越水七槻跟到身旁,忍不住
抬手揉了揉越水七槻的头发,才去开冰箱门,「奇怪的想法,奇怪的思路。」
「实说实说而已,「越水七槻眯起了眼睛笑了笑,随机收敛了笑容,感慨道,「而且你知道的,我之前也有过一些危险的想法,在得知某个侦探害香奈自杀之后,我的大脑开始反复出现一个无脸人惨死的模样,有时候是男性,有时候是女性,一开始我还会有点心虚,甚至想过等我还香奈清白之后就去看心理医生,结果调查进度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顺利,压力之下,我想象中自己杀害对方的画面越来越血腥,甚至想过用锤子狠狠敲碎对方的头颅....」
池非迟从冰箱里拿出装血瓶的纸盒,放到了餐桌上打开。
他相信越水绝对没有夸张,在原剧情里,越水是真的拿锤子敲死了对方.....
「再之后,我甚至开始渴望能够杀死那个家伙,至于会不会牵连无辜,好像都已经无所谓了,「越水七槻目光复杂地笑了笑,注视着池非迟,首次明确说出自己当初想要杀人的心情,「我确实因为香奈的事而憎恨一个人,并因此而感到痛苦,但我偶尔也能从这份痛苦中感觉到慰籍,还会有杀死那个家伙就可以破茧重生的奇怪想法,这应该是比食血更变态的想法吧?所以一想到危险人物、怪物之类的便签,我反而不会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