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泥土铺了不厚不薄的一层落叶,但还是有细小的碎石颗粒钻了出来,垫在掌下,硌得沈因的手生疼。
背后的韩远在他腰上一阵拉扯,薄暮的凉风猛得灌了进来。裤子被拉至腿弯处,下一刻,一股巨大的疼痛直穿过身体。沈因的手臂一弯,整个人伏在了地上。他的那只手终于被韩远释放了下来。
但疼痛并没有就此终结。韩远从身后把他的腰臀高高地托了起来,强迫他接受来自身后一阵阵猛烈的撞击与穿透。没有丝毫快感的体验,持续了很长时间。沈因开始只是咬着牙忍耐,到了后来,压抑不住地发出痛苦的低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韩远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俯在他的背上。起伏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向沈因的背部。韩远的手也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抚摸过他的胸膛、腰腹,一遍一遍。直到沈因由于太过用力而颤抖的身躯逐体平复,因紧张而紧绷的肌肉慢慢松驰。
韩远离开了他的身体,皮带扣环响动的声音,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沈因依然伏在地上。手掌、膝盖长久保持着跪伏的姿势,让他全身都处于钝痛的麻痹状态。
但这些比起内心明晰而尖锐的疼痛,并算不了什么。
韩远的手臂揽上他的肩头,似乎想要将他抱起。沈因咬了咬牙,抬手用力把他的手臂挡了回去。他腾出一只手力地拉上衣裤,慢慢地直起了身体。
手上细碎的岩石颗粒,却像是还嵌在手掌里,疼痛而木然。
沈因挪动膝盖,支撑着自己勉强站了起来。
但双腿由于长久缺血而酸麻,脚步一虚,身体晃了晃,就要跌倒,韩远伸手把他接在了怀里。
沈因稳了稳身体,把韩远推了出去,让自己的身体倾靠在身后的一杆修竹上。
沈因神色惨然而狼狈。脸上沾着的泥土的细屑被汗水打湿,糊得脸上乱七八糟,头发凌乱不堪,粘着几根野草。衣衫也不整齐,只是胡乱地掩着。
他定定地看着韩远,眼神冷淡而带着质疑。
他从没想过韩远能够如此失控。
他所熟悉的韩远,纵然在对敌的胜负关键时刻,都懂得克制与手。
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片刻之前,他却带给了他有生以来最大的粗暴与疼痛。
沈因嘴唇微动,声音嘶哑,淡淡地说:“韩远,你的力量就是这样用在你爱的人身上吗?”
韩远的眼睛猛得张大,看向沈因。他一时有些没明白这话的合义,只是耳里嗡嗡作响,头也眩晕得厉害。
沈因嘴角弯了弯,轻声嗤笑:“对了,我不该这样说。象你这个年龄的小孩,哪来的爱。有的只是占有欲。”
顿了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小橡皮的玩具。哭哭闹闹的,只想据为已有。”
韩远慢慢地找回一丝神智。他紧紧握着拳手,由于太用力,指关节都有些疼痛。
沈因的话回荡在他的脑子里。
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说词依然站在沈因那边。从第一次他去找他,在他的门口守了两个小时,他却只是给了他一些莫衷一是的理由,把他搪塞回去。
现在,依然如此。一直没变。
对于自己,他一直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
他对他顺从而臣服,让他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意图与情感的机会。
他是自己的全部,而他却若即若离。
但现在,所有的说词与附会的理由,依然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