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因此,无论是驻军大营还是金剑坞,掌控大权的必须是我们自己人。”石镇山慷慨激昂地说道,“眼下,坞主交代三件差事,如果丁傲和董宵儿、姬侯和扶隐都能趁机建功,凯旋而归,唯独你们灰头土脸,折戟沉沙……丢人现眼不说,更是于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他们。到时,纵使坞主想袒护你们,只怕也张不开口。”
“石兄这番话……也算至情至性,肺腑之言。”宋玉渐渐领悟石镇山的用心,冷峻的表情顿时缓和许多,苦涩道,“实不相瞒,丁傲已不止一次在坞主面前抢我的风头。而坞主……似乎对他颇为赏识。”
“坞主不是赏识丁傲,而是赏识有本事的人。”冷依依插话道,“我们追随坞主多年,岂能不知道他的性子?简仲、徐广生皆是如此。坞主的爱才之心,纵然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
“正因如此,你们更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尤其是和‘外人’同台较量的时候。”
“你以为我们不想替坞主分忧?”宋玉愤懑道,“无奈腾三石傲慢无礼,固执己见,根本不给我们斡旋的机会。”
“他不给你们机会,难道你们不会自己找机会?”
“什么意思?”望着故作高深的石镇山,冷依依柳眉一挑,狐疑道,“莫非……你有腾三石的消息?”
“没有!”
“你……”
“别急!”石镇山摆手打断气急败坏的冷依依,嘴角扬起一丝讳莫如深的诡笑,“我虽然没有腾三石的消息,却得到一个比腾三石更骇人听闻的秘密。我相信,如果你们将此秘密告诉坞主,他非但不会追究你们办事不利,反而会重重褒奖。”
石镇山的故弄玄虚立刻勾起宋玉和冷依依的兴趣,二人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满眼期待地望向得意洋洋的石镇山,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秘密?”
“我今天抓住一个‘细作’。此人与我们口音不同,又是生面孔,在邵州赌坊鬼鬼祟祟地打探江湖消息,麾下的兄弟见他形迹可疑,于是抓回来审问。结果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此人果然不简单。”
“细作?”宋玉眉头一皱,“哪来的细作?”
“关外。”
“关外?”冷依依一怔,“什么意思?”
“这小子一开始也算硬骨头,被兄弟们严刑拷打仍跳着脚骂娘,其他的一字不说。”言至于此,石镇山的脸上绽露出一抹嗜血狞笑,“不过他的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我的手段。最终,老子剁下他四根手指,削掉一只耳朵,挑断一条脚筋,再挖出一只眼,总算撬开他的嘴。”
“这……”
“此人来自泰州,号称什么‘泰州洪府’。”
“泰州洪府?”宋玉和冷依依相视一眼,皆面露茫然。
“对!就是‘泰州洪府’。”石镇山一拍桌子,似是恍然大悟,“他们的老大名叫洪寺,据说在关外小有名气,也算一方豪强。”
“洪寺?”宋玉一脸愕然,“我们好像不认识此人,你说这些……与我们何干?”
“你们认不认识洪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下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不是泰州吗?”
“不!他在你们刚刚‘碰壁’的地方,湘西腾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