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了?”
“没事。”长孙伯毅的声音开始不稳,按着黎绍的手也有些使不上劲了。
黎绍趁机挣脱,慌张地看着长孙伯毅:“伯毅,哪儿疼?你觉得哪儿难受?”
“心疼,”长孙伯毅抬手擦掉黎绍脸上的泪痕,“叫你哭得我心疼。”
闻言,黎绍哭得更厉害了。
没过多久,得到通知的奚虎和俞世就冲进了东厢房里,见长孙伯毅面色惨白,黎绍又哭得要断气似的,两人登时就懵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先将长孙伯毅抬到床上去。
再等两刻钟,吕秋茂也来了,见这一次倒下的是长孙伯毅,吕秋茂也惊诧不已,好在那毒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的毒,也并不难解,只是能让人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长孙伯毅没喝进去多少,因而并无大碍。
替长孙伯毅解了毒,吕秋茂就走了。
黎绍坐在床边,不再哭了,却垂着头一语不发,也叫人看不清表情。
长孙伯毅还是清醒的,只是有些疲惫,盯着黎绍看了看,便抬手碰了碰黎绍的脸颊。
“怎么了?吕太医不都说没事了吗?”
“恩。”黎绍也抬手,握住长孙伯毅的手。
“那个……”奚虎想要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又觉得这气氛叫人很难开口去问。
俞世踢了奚虎一脚,然后拽着奚虎的衣袖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奚虎这蠢货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有什么话之后再问不行吗?
看都没看奚虎和俞世一眼,长孙伯毅又对黎绍说道:“只是这样就能保牧然平安,不是很划算吗?”
“恩,”黎绍终于抬起头看着长孙伯毅,温柔地笑着,“你睡吧,今夜换我守着你。”
长孙伯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你陪我,睡这里。”
黎绍一愣,而后爬上床,躺在了长孙伯毅的身侧。
黎绍体虚,本就容易疲累,今日又一直耗心神,早已疲惫不堪,而长孙伯毅原本就有一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好觉,再被这毒一折腾,也是累极了,因此两个人是一躺下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
跟黎绍一起吃过午饭,长孙伯毅便去了陶府找陶五敬。
陶府里,重伤还没痊愈的陶五敬正惬意地躺在躺椅里晒太阳,一见到长孙伯毅就忍不住先嘲笑长孙伯毅一番。
“听说你中毒了?啧啧啧,这大年夜的,屋里就两个人,你怎么也能中毒了呢?这可真是太蹊跷了。”
就是那个皇子给他下的毒吧?
在陶五敬旁边坐下,长孙伯毅不以为意道:“毒是我自己喝下的。我今日来找你可不是为了拌嘴。”
陶五敬白了长孙伯毅一眼,道:“你瞧我这模样是连路都不能走,浑身上下也就嘴还利索,不找我拌嘴你还来做什么?”
“不需要你,我只要你手下的人。”长孙伯毅毫不客气地表达了对陶五敬的嫌弃。
“你!”陶五敬气得狠狠瞪着长孙伯毅,“你要我的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