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让你来挑,便也是想要送你,你若觉得不妥,就等那东西进了东市的哪家商铺后,再去铺子里买吧。”黎绍揪下一片枫叶,拿在手里把玩。
“那……既然是叔缭的心意,我便却之不恭。”
黎绍看向杜天,眼中这才有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发觉那一丝笑意,杜天也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在枫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黎绍突然听到一阵轻响从身后传来,扭头看去,便见一只幼鹿从附近经过,似乎察觉到这边有人,便停下往这边看了看,睁着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眼神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黎绍转了个身,向那幼鹿伸出了手:“过来。”
那幼鹿却一扭头就哒哒哒地跑了。
黎绍颇有些失望地撇撇嘴,正要转回身去,却见跑远的幼鹿突然停下,扭头回来看了看,就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却总是在距离黎绍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
黎绍也不强求幼鹿靠近,只笑吟吟地看着。
嗖的一声轻响猝不及防地靠近,这尖锐的声音黎绍是再熟悉不过,眼神一凛,黎绍抬手就将一支从身后射来的羽箭抓住,可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另外一直羽箭却擦着黎绍的耳郭快速掠过,坚定地刺中了来不及逃跑的幼鹿。
见幼鹿中箭倒下,挣扎着却没办法起身,黎绍眼神微冷,将手上抓着的那支羽箭丢开后缓缓站起身来,淡然地拂掉身上的落叶后才转身看向那两支羽箭来的方向。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杜天这时才回过神来,一高跳起来就奔到黎绍面前,一脸惊慌:“叔缭,你没事吧?伤着没有?是哪个不长眼的?没见着这还有人吗?!叔缭,耳朵!你的耳朵流血了!”
黎绍抬手摸了摸方才被羽箭擦过的右耳,果然摸到了黏腻的血迹。
再定睛看向前方,黎绍便见一人一马从枫林走出,骑在马上的人不觉得惊慌,不觉得诧异,反倒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黎绍还没说话,杜天就怒了:“你是什么人?你爹没教过你箭不能乱射吗?你给我下来!”
马背上的人瞥了杜天一眼,问黎绍道:“这又是公子何时的……入幕之宾?”
说出“入幕之宾”这四个字时,那人暧昧地笑着。
黎绍盯着这人的双眼看了看,冷声道:“这似乎跟韦大人无关吧?”
“不愧是公子,明明与下官不熟,竟还能认得出下官,”韦宁翻身下马,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上前两步后便向黎绍拱手作揖,“方才急着捉那幼鹿,故而出手急切了些,希望没有惊着公子。”
黎绍对杜天低声道:“杜公子该回了。”
杜天瞪着黎绍道:“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
这个什么韦大人分明就是故意射出那两箭的,幸而只是擦伤了叔缭的耳朵,若那第二支箭再偏一寸,那可就要划破叔缭的脸了!
韦宁戏谑道:“二位还真是情深契露,长孙将军知道吗?”
黎绍不为所动:“韦大人不是来猎鹿的吗?这会儿不急了?”
“急!”韦宁笑着向那只奄奄一息的幼鹿大步走去,“今日下官可是专程为了这鹿来的,好不容易捉到了,可得好好珍惜。”
将幼鹿的两只前蹄一并抓在手里,韦宁就拖着那只鹿往回走,路过黎绍身边时,韦宁突然停下脚步,凑到黎绍受了伤的耳朵旁,轻声道:“下官记得公子是爱鹿之人,亲眼瞧见幼鹿被人射杀,心里不好受吧?”
没有接韦宁的话,黎绍突然出手如电地抓住韦宁的手腕,踢掉那只幼鹿后就使出一招过肩摔将韦宁摔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