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而长孙伯毅则是心情畅快地趴在黎绍身上磨蹭着,还没抽出来的地方也在黎绍的身体里磨蹭,琢磨着是要在这堂厅里再来一次,还是先回卧房然后再来一次。
突然听到卫峰的声音,两人一愣,同时扭头看向紧闭的屋门。
“什么事?”长孙伯毅不满地瞪着映在门上的卫峰的剪影。
“启禀将军,解大人两刻钟之前遇刺,卫泽到消息后就带着人前去支援,暂时还没到什么消息。”
闻言,长孙伯毅立刻从黎绍身体里退出来,抓起一旁的衣裳就往身上套:“卫泽带了多少人?”
卫峰答道:“没带咱们院子里的护卫,大概是拦住了路上的巡逻队带去。”
“知道了。”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长孙伯毅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走到半路时突然又顿住脚,转回身望着黎绍,“你……”
“放心吧,”已经坐起来的黎绍冲长孙伯毅笑了笑,“若一会儿等不到你回来,我就过去。嘱咐青予别冲动。”
“好。”点点头,长孙伯毅急忙火四地离开。
黎绍原本是想着既然桓致和解钧都已有防备,那今夜即便是遇到了刺客,多半也无大碍,可知道归知道,黎绍还是十分担心,坐也坐不住,索性就将自己拾利落,带上卫峰就往解钧的住处去。
黎绍到时,解钧一家所住的院子里竟是兵分两边,剑拔弩张。
刘策坐在从屋里搬出的太师椅上打着哈欠,张威站在刘策身旁,韦宁并不在这里,另一边解钧挡在家人身前,解夫人坐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受了点儿轻伤的桓致躺在解夫人怀里无病呻吟,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而长孙伯毅和陶五敬则在两拨人马之间,跪在刘策面前。
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长孙伯毅和陶五敬,刘策吐字不清地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这行宫是朕住的地方,而你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朕,可你们竟然敢让刺客进到行宫里来行刺,幸而是晋阳侯替朕受了这血光之灾,若是伤了朕,你们担待得起吗?亏你们还是声名赫赫的大将军,竟是连朕的安危都保证不了吗?”
在场的多是羽林军,因此刘策这番话说完,很多人的神色总都掺杂进了一丝不满。
长孙将军和苍云王身为一国将领,要保护的是后楚的安危,怎么到了刘策嘴里就成了皇帝的侍卫?而且什么叫“幸而”是晋阳侯受伤?他的臣子遇刺受伤,他却只庆幸伤着的不是他自己?
而黎绍却从这番话里听出了其他意思,立刻就吩咐卫峰带几个人到夹道里去找刺客,同时也给了混在解家人之中的晏心一个眼色。
若没猜错,韦宁这是想借机让张威代替陶五敬和伯毅接管行宫里的羽林军。
“臣等护驾不利。”尽管心中委屈,可长孙伯毅和陶五敬除了这样一句废话什么都说不出口,总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刘策按住揍一顿吧?
晏心突然上前两步,礼数周到地先给刘策和张威行了个礼,然后就跪在地上温声道:“启禀陛下,当务之急是不是该去追捕刺客?长孙将军和苍云王护驾不利的罪责是不是可以等抓到了刺客再讨论?毕竟二位也跑不了,这事儿是不是就可以缓一缓?不然耽搁得久了,刺客就该跑了,那他伤了我们小侯爷的这仇我们该找谁去报?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小侯爷素日里并没有得罪过谁,平白受了这一场难如何能不讨回公道?不然下一次小侯爷可否能这么幸运地只是受了轻伤?陛下也说是我们小侯爷替陛下挡了这血光之灾,那陛下能否念及此情,派人去搜捕一下刺客?”
听到晏心这话,桓致立刻配合着望向刘策,气若游戏道:“陛下,臣素来与人无怨……陛下,救我……”
刘策无言以对,只能转头看向张威。
张威看着晏心,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