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就别落俗套。”
“受教了。”桓致郑重其事地向长孙伯毅拱手一拜。
黎绍再一次跳上擂台,将手上的斗篷披在了长孙伯毅身上。
“这下舒坦了?”黎绍抬手,用衣袖轻轻擦干长孙伯毅脸上的汗水。
“还成。”长孙伯毅扯开了衣裳的扣子。
桓致找回刀鞘,心满意足地跳下擂台。
解钧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桓致身上:“别着凉了。”
桓致一愣,然后仰起脸冲解钧憨笑:“谢谢姐夫。”
看着桓致的笑脸,解钧却更自责了。
当时年少没多想,热血上头竟就大大咧咧地把家人留在了长安,独自一人去寻长孙,他也没料到一走就是十年,他知道瑞妍吃了不少苦,却没想到连青予都受到连累。
看出解钧的神色有些不对,桓致一脸疑惑:“姐夫?”
解钧回神,展颜微笑:“没事,回去吧。”
“好。”桓致点点头,转头招呼晏心一声,便又跟晏心吵闹起来。
黎绍和长孙伯毅也从擂台上下来,慢腾腾地往住处回。
晚饭之后,长孙伯毅就在晋阳侯府里找到了一个人喝闷酒的解钧。
“你怎么来了?”递一壶酒给长孙伯毅,解钧不解地问道,“不陪着公子吗?”
“他让我来的,”跟解钧一起坐在回廊的栏杆上,长孙伯毅拎着酒,却没有喝,“怎么了?”
解钧摇摇头:“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很多人。”
听到这话,长孙伯毅不由地喝了一口酒,原本他只是想来陪陪解钧,没打算喝酒。
“你怎么才开始有这种感觉?”
解钧长叹一声:“我又不像你跟公子,背负得多,想得自然也多,公子更是能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摸得门清,将所有的因果都看了个透彻。而我就只能看清眼前的人事物,偏还有人瞒着我、避着我。”
“青予也只是不想你担心。”
解钧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跟瑞妍算是青梅竹马,自然也是看着青予长大的,我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
老侯爷故去多年,‘晋阳侯’一爵早就有名无实了,我也从没想过要让青予出人头地,更没想过要‘晋阳侯’照拂解家,不管是朝堂纷争还是其他不好的事情都有我替他挡着,他就平平安安地长大、平平安安地娶妻生子、然后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就好,可我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意气竟让他担负起了保护家人的责任,而且他还瞒着我变成了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样子……
桓家军,五千桓家军啊!他仅从公子那里得到了一个锦囊,就一个人断断续续地招募了五千桓家军,还给安置在晋阳藏了多年,没有走漏一丁点儿的风声,是要有怎样的手段才能做到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而他今年才多大?”
公子让他去问青予,他问了,可他宁愿没问过。
长孙伯毅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