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绍又给杜天倒了杯酒,好奇似的问道:“杜家怎么还有人去给析支国建城墙去了?”
“哎呀,”杜天笑呵呵地说道,“谁家不都有那么些个离经叛道的,托那位的福,杜家这些年在析支进进出出时总是能比别人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事发突然,实在是叫人郁闷。”
黎绍再给杜天满上,淡然道:“杜公子也不必忧心,又不是只有杜家一家不能在析支进出,与杜家合作的诸位想必也能理解杜家的难处,必不会让杜公子为难。”
“借叔缭吉言。”杜天端起酒杯,向黎绍敬了一敬。
一直没喝一口酒的黎绍这才端起酒杯,与杜天碰杯共饮。
放下酒杯,杜天又想起了长孙伯毅的事情:“我听人说叔缭你的那个未婚夫要当……那什么了?”
被杜天这隐晦的用词逗笑,黎绍点点头:“不知道,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叔缭你又蒙我,”杜天撇撇嘴,“坊间如今都在传,说长孙将军是受命于天的非凡之人,有仙家庇佑,是……是那什么的不二人选。哎呦呦,那吹的诶,天上有地上无的,那该不会是他自己放出去的流言吧?他不心虚吗?”
黎绍轻笑出声:“这我还真是不知道,杜公子也知道我不常出门,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我听不明白,他也就不跟我说了。”
“那你可真该听听,”杜天哂笑道,“吹的好像他是神人下凡一样,听着我都觉得臊得慌!”
“那可真是对不住杜公子了。”
长孙伯毅从杜天身边走过,低沉的声音吓得杜天一哆嗦。
“怎么回来这么早?”杜天很不开心地看着长孙伯毅,“您现在不是该很忙吗?不在宫里好好办事,怎么还有时间回到这里来了?”
看着长孙伯毅瞬间黑下去的脸,黎绍噗嗤一声就笑了。
长孙伯毅的额角跳了跳,瞪着杜天道:“这里是我家。”
“你家怎么了?”杜天冷哼一声,“以您如今的身份,该以皇宫为家,这里留给叔缭住就好,是吧叔缭?”
黎绍笑而不语。
长孙伯毅咬牙切齿道:“若我要以皇宫为家,那绍也得跟我去。”
“那凭什么啊?!”杜天立刻就瞪圆了眼睛,“你是叔缭的什么人啊?不过就是个未婚夫,未婚你明白吗?没名没分的,叔缭凭什么跟你进宫啊?当男妃吗?你可别轻贱叔缭!我能搞垮国库你信吗?”
长孙伯毅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黎绍道:“我能揍他吗?”
这杜天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
黎绍摇摇头,憋着笑说道:“还是别了,他能搞垮国库你信吗?”
狠瞪一眼幸灾乐祸的黎绍,长孙伯毅拂袖离去。
见长孙伯毅走了,杜天却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诶?你怎么走了?你回来,咱们话还没说清楚呢!”
见杜天起身要去追长孙伯毅,黎绍赶忙开口将杜天拦下:“杜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杜天的动作顿住,一屁股坐了回去,苦口婆心地劝黎绍道:“叔缭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他进宫去,他们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当……当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