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姐夫?”察觉到解钧的不自然,桓致目露担忧,“姐夫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解钧赶忙摇头,“大概是太累了。”
“太累了?”桓致挑眉,随即笑着转过身去,“那我背姐夫回去。”
解钧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桓致坚实的脊背,脸上更热了。
“几步路而已,再累我也走得回去。”
说着,解钧就从马车的另一边下了车,故作镇定地往解府里走去。
桓致原本也只是说笑的,他知道解钧不会让他背的,于是解钧一下车,桓致就直起身来看着解钧,默默地跟在解钧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解钧的醉意未消,桓致还是怕他摔着。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解钧脚下一滑,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桓致惊呼一声,展开双臂就将倒下来的解钧稳稳抱住。
解钧下意识地仰头看向桓致,便见桓致眉心紧蹙,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桓致眉心紧蹙,抬眼便发现解钧在看他,还一脸无辜,桓致的眉心就蹙得更紧了,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将解钧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解府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吩咐人给解钧准备洗漱的热水。
解钧傻眼,愣了半晌才想起来反抗。
“青予你放我下去!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桓致不为所动,沉声道:“本来夜深人静,府里已经没多少人走动,姐夫你要是再闹,兴许就有人来看了。”
一听这话,解钧立刻闭上了嘴,盯着面色不改的桓致看了半晌,突然说道:“你跟陛下和殿下学坏了?”
“我吗?”桓致低头看了解钧一眼,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可这一笑却叫解钧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解钧不由地撇开头,盯着桓致衣服上的暗纹刺绣看了半晌。
奇怪了,是他睡迷糊了吗?还是今天的夜色有点儿异于寻常?他怎么总觉得青予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了?
将解钧送到床上,再替解钧打点好所有事情,桓致这才放下心来,站在床边看着靠在床边的解钧,调笑一句道:“我若是不在府里,姐夫可该怎么办啊。”
解钧也正看着桓致,听到这话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那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啊。”
这话说完,两个人又同时怔住了,面面相觑,却相对无言,微妙的,解钧忘了替自己补充一句解释,桓致也没有开口说句玩笑话一笑置之,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彼此。
最后还是桓致先移开了视线,在瞥见解钧左肩往下、靠近胸口位置的刺青时,桓致的心头一震,突地就移开了视线。
那刺青是解钧为解夫人而刺上的。
桓致这一撇头,解钧也回过身来,迅速垂下眼,掩住在眼底翻涌的情绪。
“姐夫好好休息吧,殿下说姐夫若是累极,明日的早朝就不必去了。”话音未落,桓致已经转身,仓皇地跑出解钧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