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感觉到衣领一紧,睁开眼,被赵素柔拽着迅速离开了这处院落,不多时就到了素心宗的一处偏门。
赵素柔用掌门钥匙打开偏门,把玉壶推了出去。
因为力道太大,玉壶踉跄着跌倒在地,愣愣地看着门内的赵素柔,“师父?”
“师父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为了杀你的,”赵素柔的语调依旧冷硬,“你走吧,别再回来。”说完,便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玉壶愣了半晌,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泪流满面地跪起来,对着那紧闭的偏门磕了三个响头。
“小玉姑娘,咱们快走吧。”乌不见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拉着玉壶就走。
“乌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玉壶有些惊讶。
“王爷让我跟着你,怕出意外,”乌不见有些后怕,刚才在柴房,要是赵素柔一巴掌拍下去,他还真不一定有机会把玉壶救下来,“咱们快走,被别人瞧见就走不得了。”说完,想起自己的乌鸦嘴,赶紧呸呸两声,拉着玉壶就跑。
兜兜转转一圈,玉壶又回到了归云宫。
辰子戚看着她哭得眼睛肿成核桃,有些过意不去,便陪着她说了半天的话。
“素心宗已经这幅德行了,不回去也罢。你瞧瞧我,皇室已经那般糟烂,我真是宁可自己不姓辰。”辰子戚拿着自己打比方,哄得她不哭了,便把黑衣人在洞中抄录的完整《太素无心功》的功法交给她,“丹漪说,这最后一章极易使人走火入魔,我给你糊上了,待你学完了前面所有的章节,再来看最后一章。”
玉壶看看边缘被糊在一起的最后几页,很是感激地看向辰子戚,“常戚哥哥,谢谢你。”
辰子戚叹了口气,从玉壶的小院出来,就见丹漪正负手站在田埂上。因为玉壶是个“人”,不便住在玉山上,便在玉竹峰这边给她安排了个小院。
夏日的烈阳,照在那艳红色的广袖长衫上,给那修长矫健的身影,镀上一层金光。这美丽的凤凰,即便站在满是毛竹的田埂上,都宛如立于九天的碧云端,那般的耀眼迷人、高不可攀。
“宫主!”正在田间劳作的几个美人,看到丹漪,忍不住围上来行礼。
他们都是各门派送来的礼物,却一直得不到宫主的宠爱,只每天在这里劳作种田。有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有人还存着引起宫主注意的幻想。
丹漪只是冷淡地瞥了众人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田间的细竹。
见宫主不理会他们,人们不敢多言,行过礼后就退开继续干活。只有两个新来的有些不甘,往前走了几步。
“宫主……”那两人是一对姐弟,长得有些相像,却又各有各的风韵,“我姐弟二人,是百草谷炼制的药人,于宫主的修为大有裨益,如今只在此处种田,于宫主无甚大用。”
“药人?”丹漪微微蹙眉,这他还真不知道。百草谷经常送礼来,仿佛听白云使提及过这两个玩意儿。
“咳咳!”辰子戚重重地咳嗽两声,三人同时望过来,他便扬起下巴,大摇大摆地走到丹漪身边,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对姐弟,“药人要怎么用啊?”
两姐弟对视一眼,脸红地低下头。
辰子戚挑眉,话本子中讲过一些邪门功法,是靠交|合练功的,莫非这药人,就是练功的炉鼎?
“估计是吃的吧。”丹漪想了想道。
吃的?那两姐弟瞪圆了眼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辰子戚也差点被口水呛到,“吃?怎么吃?”
“以前百草谷送过我爹一个驱蚊的药人,只要让他睡在屋子外面,蚊虫就不来。这个有助于修为,估计是要放血熬汤喝。”丹漪若有所思地说,这样的话,留在这里种田的确有些浪,摆手招了个看守的褐衣人,让把这俩人送去给沐长老,看看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