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地看着郝东溪。小伙子长得比较周正,虽然没有练武的根骨,但也有一把力气,是个干活的好手。
他们这些给门派农庄做长工的,只是勉强可以糊口,对于娶媳妇这种事根本不抱希望,听说有人给郝东溪说了一门亲,大家都很羡慕,甚至有些嫉妒,每天都要问一遍。
提起这个,原本就没什么神的郝东溪,顿时更加沮丧,“退了。”
“啥?”众人面面相觑,连忙问起了缘由。
前日媒人上门,言说女方家里找人算了,八字不合不能成亲。但昨天他打听到,那家人想把女儿送给长剑门的一个弟子做妾,已经了人家的定金。
“哎,还不是嫌你穷呗。”一群穷小子叹气,原本嫉妒郝东溪的人,此刻也跟着沮丧起来。他们之中,长得最俊的都娶不到媳妇,他们自己还有希望吗?
郝东溪想想自己年迈的老母,和年幼的弟妹,难过地捂住脸。他再努力,也攒不到什么钱,每天只是勉强度日,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来受苦呢?
“郝东溪,有贵客找你。”农场的管事过来叫他。
哪个贵人要来找一个长工啊?郝东溪不明所以,慢腾腾地跟着管事往正堂走。等那位一身儒衫的先生把转让文书递给他的时候,郝东溪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您是说,这二十间铺子,您都要买?”郝东溪不可置信地再次确定一遍。
“没错,是我们王爷要买,”洛云生点点头,零零散散的小铺子,都分派给王府的其他手下去买了,比较大宗的这些,他就亲自过来得出岔子,“你想要多少,给个价吧。”
郝东溪不知所措地在破旧的褂子上抿了抿手心的汗珠子。做了多年长工,他并不清楚如今的地价,但也知道,剑阳城的铺子根本卖不上价,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做长工了。
这种情形,洛云生这几日没少见,顿时了然,便主动开口道,“剑阳现在的地价你也知道,铺子都不值钱,王爷宅心仁厚,不肯亏待了百姓,便定了个统一价。我跟别人买的,基本都是二十两一间,你家的铺子,有个三层小楼,那个可以按一百两。十九个单间,一幢小楼,统共四百八十两,你要是觉得可以,便在这里签字画押。”
四百八十两……郝东溪有些蒙,三钱银子就能买一石米,将近五百两银子,那是多少米啊……
“王爷要铺子,只管拿去便是,小的不敢这个钱。”郝东溪回过神来,便陷入了天上掉馅饼的惶恐中。世道这么乱,他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拿着这么多的钱就只能等着家破人亡了。
“你可搬到剑阳城中去住,如今长剑门与短剑门的人日夜在城中巡视,不会有人敢抢你的钱财。若是不放心,这钱便先不给你,等你到了剑阳,拿着这个条子,去简王府支钱便是。”洛先生极有耐心地写好了欠款文书,一并交给郝东溪。
晕头转向了一整天,郝东溪回家之后谁也没说,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独自一人去了剑阳。
城门还没开,已经有百姓在外面等着了,郝东溪蹲在一边,悄悄观察这些人。有的是卖菜的农人,有的是做生意的小贩,还有过路的江湖人。太阳升起来,城门轰地一声打开,有两个拿着刀剑的卫兵,站在门口盘查,仔细一瞧,顿时唬了一跳,这不就是长剑门的弟子吗?
因着缺人手,辰子戚就去找那两个结拜哥哥讨了些弟子过来,组成一个巡防营,负责守城和在城中巡视,每人每个月发五两银子。小门派里的普通弟子,每个月只能得到二两银子的例钱,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可不少,争前恐后的前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