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养着,说不定还能养出将才来。
辰子戚微微蹙眉,这么说的确也有道理,只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人手,不好管控这些新来的人,转头问一边正在指点文书登记造册的洛云生,“先生以为如何?”
洛云生捋了捋刚刚长出来的一小绺胡子,拉着辰子戚走到一边,低声道:“这些孩子属下已经都看过了,来路没什么问题。封地这么大,只靠五十个弓箭兵并不够,属下建议都留下。只不过,这个留法,还需斟酌。”
“怎么讲?”辰子戚好奇地问。
“驾驭属下、买人心,王爷当从这次学起。”洛云生高深莫测地说了这么一句,叫辰子戚附耳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
丹漪坐在八仙椅上慢慢喝茶,眸光一直锁定在辰子戚身上,看到姓洛的跟辰子戚离那么近,薄唇不由得抿成了一条直线。
辰子戚听完洛先生的教诲,顿觉醍醐灌顶,重新审视了一边洛云生。这位深藏不露的先生,近日来连连给他惊喜,怪不得老二尽心思想要拉拢他。
垂目思索片刻,辰子戚转身回到位置上,缓缓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少年人,叹了口气道:“非是本王不想理留下你们,世道艰难,人如蜉蝣朝不保夕,本王也想尽量保全封地里的年轻人。然而,你们也看到了,剑阳城刚刚建起来,王府门前连个灯笼都舍不得点,委实养不起这么多人。”
话说到这里,那些跪在地上的少年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绝望。
“你们若是有处可去,便尽早离开吧,若是当真不愿走,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留在军营里做杂役。”辰子戚皱着眉头,面露不忍,好像很是为难。
那些少年却是眼前一亮,立时表示自己可以。
不愿留下做杂役的陆续离去,加上之前挑拣出来了,总共留下了一百八十余人。
辰子戚微微颔首,这才露出了些许笑意:“虽说是杂役,平日可以跟他们一起练武,但只能练半天,剩下半天则要做工。如果练得好就可以换到兵营里,兵营里的人做的不好,则会替换到杂役中。”
说完这些话,辰子戚又让王府的厨子炒了几大锅的杂烩菜,请这些少留下的少年们吃。杂烩菜里有白菜、丸子,还有肉片,放了足足的猪油,吃起来唇齿留香,在配上一碗大米饭,简直想把舌头给吞了。
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这群少年更加坚定了留在这里的决心,而辰子戚后来说的那些,则给了做杂役的少年们很大的希望,选中的人则感觉到了危机,一个个都干劲十足。等开始训练的时候,半个偷懒的也无。
“世道艰难,人如蜉蝣朝不保夕……”晚上回到房中,辰子戚兴奋不已地蹦上床,慷慨激昂地重复白日的说辞,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丹漪,“我说得如何,是不是让人特别想效忠,恨不得把脑袋献给我?”
丹漪脱了外衫走到床边,捏了捏某人扭来扭去的小屁股,“想不想献脑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经入秋了,你还没跟我回去。”
辰子戚挠挠被捏的地方,跪坐下来讨好地抱住丹漪的腰,将下巴搁到他胸口碾了碾,”三天,再给我三天,我保证。”
三天之后,金刀门养鸡场上千只鸡被灭门的消息,传到了剑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金刀门:夭寿啦,谁杀了我们的鸡!
血刃阁:是不是傻,不是给你们寄了刀片了吗?
金刀门: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