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良冷声道:“我是大夏朝的官员,不关心北燕百姓如何,我只关心我大夏朝的百姓,如果他们刺杀我们的殿下,都能用玉矿来抵消罪过,那是不是可以理解,只要他们玉矿多银钱多,就能随意杀我大夏朝的任何人呢?量价而沽,皇子值十座玉矿,百姓呢?”
大理寺卿愤然一甩官服衣袖。
“胡搅蛮缠,这怎么能做比较!刑部不都查出来了吗,凌霜是镇国公的人,她是为镇国公报仇,才刺杀九殿下,与北燕并无关系。”
窦良就道:“白纸黑字,不管她是谁的人,她都是北燕三皇子认下的义妹,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北燕都该为她犯下的错而负责!”
大理寺卿顿时气焰低下一丈。
无论他再怎么为北燕三皇子求情,那张白纸黑字的文书,他怎么都越不过去!
“是该负责,我没有说不负责,只是,战争这种事,不仅仅是对他们有害,对我们也一样有害,不能为了让北燕负责,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窦良下颚一扬,“紫荆将军新研制的战场武器威力强大,怎么会自损八百呢!不会!”
说完,窦良朝皇上道:“陛下,臣赞同出兵,若是出兵,臣愿意捐俸禄的三分之二,作为军饷。”
他语落,刑部尚书就跟着道:“臣也赞同出兵,不出兵,我们只得北燕十座玉矿,若是出兵,说不定,北燕的全部玉矿都在我们手里了。”
皇上……
面对慷慨激昂自信满满的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皇上抽了抽眼角。
连苏清自己都觉得,没有必胜的把握。
你们从哪来的信心。
这么激战!
无语的叹了口气,皇上沉着脸,道:“凌霜作为北燕三皇子的义妹,刺杀九皇子,这口气,朕实在难消!”
大理寺卿立刻道:“陛下,慎重啊,凡事咱们好商量,未必只有出战这一条泄愤办法。”
他刚语落,一个小內侍急急从后殿奔了进来,立在廊柱一侧,低低的唤福公公。
福公公立刻挪了过去,低声道:“出什么事了,你跑到大殿上来!”
小內侍浑身发抖,白着脸喘着气,道:“不好了,刑部大牢传过消息,北燕三皇子好像食物过敏,昏死过去了。”
福公公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忙转头奔到皇上跟前,低低将这话告诉皇上。
皇上不禁皱眉。
食物过敏?
“刑部给北燕使团送的牢饭,是什么?”皇上蹙眉看向刑部尚书。
话题猛地改变,刑部尚书一愣,忙道:“启禀陛下,就是常规饮食,没有馊的馒头和没有馊的菜粥,怎么了?”
没有馊……
满朝文武顿时朝刑部尚书看过去。
有脑子活泛的,不禁脑补,那镇国公吃的,是不是就是馊了的……
这么一想,不禁一个激灵。
皇上……
“刑部大牢传来消息,北燕三皇子食物过敏,昏死过去。”
皇上语落,刑部尚书立刻态度坚定道:“不可能!刑部的饭,不会对任何人过敏!馒头是面做的,菜粥是米和白菜熬的,难道有人对米面过敏?难道有人对白菜过敏?那他在作奸犯科之前,应该已经死了。”
大理寺卿忙一脸肃然道:“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派御医去给北燕三皇子瞧一瞧啊,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我们有理反倒成了没理。”
这话,皇上认同。
福公公立刻去传话,并亲自带了御医前往刑部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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