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便起身,朝五皇子道:“殿下,如今前大理寺卿已经没了,您纵是再生气,也看开些,何必和个死人过不去。”
五皇子黑着脸,没说话。
苏蕴就继续道:“臣和文安伯受命胁从殿下置办宴席,这是臣和文安伯的荣耀,更是陛下对臣和文安伯的信任,臣二人愿意竭尽全力协助殿下将宴席办好。”
这话,说的就算很明白了。
五皇子昵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苏蕴默了一瞬,道:“陛下国事繁忙,臣想着,这等小事,就不必再上奏陛下。”
上奏了,也是死无对证。
文安伯跟着附和。
“是啊,眼下云王正在进京,宴席晚上就要开始,时间不多,还是先操办起来,其余的,来日方长。”
五皇子扫了他们二人一眼。
一个苏蕴,一个文安伯,全是妥妥的前镇国公党,四皇子一派。
当初镇国公没出事的时候,他们多牛气啊。
耀武扬威的,连他这个皇子,他们怕是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眼中,只有镇国公和四皇子。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也会转到他这里。
他,五皇子,眼下朝中,唯一活蹦乱跳的皇子。
心头冷笑闪过,五皇子道:“既是两位已经有了章程想法,去办就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和本王说。”
苏蕴……
最大的困难,没钱,能说吗?
心头忍不住嘀咕一句,苏蕴和文安伯双双领命,行礼告退。
出了五皇子的府邸,两人相视无语,各自苦着脸一叹。
同是镇国公党,私下感情一直不错。
文安伯道:“这样,你我五五分,回家拿了银子,一个时辰后,宫门口见。”
苏蕴点头,“好。”
分头行动。
苏蕴径直回了平阳侯府。
只是,快要走到府邸门口的时候,忽的一个小厮在他面前一闪。
闪过,那小厮飞快的离开。
苏蕴顿时心跳一滞,路过府门口,没进府,跟着那小厮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行至拐角无人处,那小厮顿足等着苏蕴。
“出什么事了?芸娘让你来的?”苏蕴很着急。
小厮是他派给芸娘使唤的人。
小厮急道:“夫人肚子不舒服,又不敢请大夫,大人快去瞧瞧吧。”
芸娘那里,只芸娘一个主子,苏蕴默许,大家都唤她夫人。
苏蕴闻言,顿时急了,大步流星,直奔铜钱胡同。
才进去,就听到里面芸娘痛苦的声音。
苏蕴整个人都慌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一面朝里走,一面急的大声问。
芸娘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疼的满头大汗。
衣裙上,已经沾了血迹。
丫鬟焦灼的守在一侧,见苏蕴来了,忙道:“夫人动了胎气,已经见红了。”
苏蕴立刻道:“快,去仁和堂,请苏百川苏大夫来!”
小厮得令,当即就走。
苏蕴跟着补充一句,“只他一个人来就行!”
“是。”
小厮一走,苏蕴瞧着芸娘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皱眉道:“好好地,怎么就动了胎气?”
芸娘苍白着脸,说不出话,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脸颊直淌。
丫鬟道:“今儿一早,府里的夫人来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