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的咬牙切齿。
“他留着何家人,为的是我!”
云王微惊,“为了殿下?陛下知道殿下……”
恨至入骨,大皇子口不择言,“那个老匹夫,他心里,怕是巴不得立刻处死我!何家人那般蛮横不尊,他都忍了,为的不过是通过何家人,找到我和何家人来往的切实证据罢了!”
云王嘴角微翕,却是说不出话。
“竟是这样!我还纳闷,那日何家在宫门口闹到那般地步,陛下竟是安然无恙放他们出来。”
大皇子冷着脸哼笑,“可惜,他打错了算盘,他以为,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我……”
云王便不再说话。
就着佳肴,嚼了几口,转头看外面的街景。
福源酒楼的最高层,远远的,能看到皇宫门口。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静谧祥和。
望着那威武肃穆的宫城,云王眼底,一片灼热。
“怎么还无消息传来。”
两人默了片刻,云王率先开口。
“铜钱胡同那里,王氏的事,该是传开了。”
大皇子也微微蹙了下眉。
朝晖郡主恨毒了王氏,得知他今儿出手,一早就去那守着了。
正说话,大皇子的贴身随从急急从外面进来。
云王和大皇子立刻看向他。
随从一脸凝重,“殿下,铜钱胡同那边,失手了!”
“失手了?”大皇子不禁反问。
随从道:“平阳侯夫人压根没有去铜钱胡同,那宅子里,也没有牌位,什么都没有,咱们一早丢进去的尸体,不知为何,消失的干干净净,户部尚书和慎刑司的人察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
皇子捏着酒杯的手,不由用力。
酒杯里的佳酿,便溅了出来,洒在他手上。
朝晖郡主找到他,告诉他,王氏在铜钱胡同有一处私宅,在私宅里,养了个小白脸。
得了这个消息,他立刻让人去铜钱胡同打探。
结果,小白脸没有发现,却发现了满屋子的牌位。
全部都是无字牌位。
有了这个发现,他便心生一计,命人做了王召之的牌位,暗中送到那宅子里,混到排位堆里。
今儿一早,他得到消息,王氏去了那里。
收到消息,他立刻告知朝晖郡主,答应她的事,今儿便作数。
明面上,如朝晖所言,捉奸。
实则,便是从那私宅里搜出王召之的牌位,平阳侯夫人姓王,又是孤女,年纪与王召之的女儿差不多。
这些,足以让王氏与王召之捆绑在一起。
现在……
人不在?
牌位也没了?
他为了引发案件,丢进去的尸体也没了?
怎么会!
心头惊怒闪过,大皇子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你刚刚说,谁去搜查?”
随从道:“户部尚书和慎刑司的内侍。”
大皇子……
“户部尚书?怎么是户部尚书?”
随从……
“奴才也不知道为何去的是户部尚书,咱们安排的去报案的人,不见了,奴才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