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们挺着腰杆,“陛下,美色误国,史上不乏案例,陛下一贯英明,这件事不能糊涂啊。”
皇上就苦笑。
“你们连最起码的证据都没有,不过是听到外面的风雨谣言,就来逼朕,这真的算是忠言逆耳吗?如果慧妃是王召之的女儿,朕可以处决她,立刻打入冷宫,可如果不是呢?你们要置朕于何地?”
御史……
五位御史,有四位有些犹豫。
这件事,虽然后果严重,可……他们的确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余下一位,眼珠动了动,一昂首,道:“陛下,臣等的确是没有证据,可如果因为没有证据就不处决慧妃,万一百姓哄闹起来,陛下可曾想过要如何处置!”
顿一瞬,那御史继续道:“用一个慧妃,来安抚百姓的情绪,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亏。”
“再说,陛下难道就有证据证明,慧妃不是王召之的女儿吗?”
皇上……
这话,和莫须有的罪名,有什么区别!
“爱卿的意思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论慧妃是不是王召之的女儿,且先处决了再说,是的话,正好处决对了,不是,不过一个妃嫔,不碍大局,对吗?”
那御史昂着头,“话虽难听,但臣所言,字字句句为了陛下和江山好。”
这话,其他几位御史就不附和了。
他们虽然要求皇上处置慧妃,可前提是,慧妃的确是王召之的女儿。
若不是,就这么处决了。
皇上不成了暴君了!
而且,平息百姓情绪,靠杀自己的女人,这……不像个男人啊。
“陛下,慧妃到底是不是王召之的女儿,除了慧妃自己,真定何家,慧妃的娘家人,怕是也清清楚楚,陛下何不将他们拿来一问。”
有御史提议。
那位主张莫须有罪名的御史就立刻道:“对啊,陛下,拿了何家人,一问便知!”
皇上瞧着他,深邃的眼底有波涛翻滚。
“何家人,朕放他们出宫之后,就再无音讯,此时朕也不知他们在何处。”
那御史便立刻道:“臣知道,清河坊那里,有一家名叫朋客来的客栈,何家人就住在那里。”
不及皇上问,其他几个御史便道:“清河坊?你怎么知道?”
那御史便解释道:“昨日家中不孝犬子与人斗殴,就在清河坊那里,臣得到消息敢去,带犬子回府的路上,恰好遇到何家人。”
皇上幽凉的目光就瞧着他。
有一个御史皱眉道:“你怎么认识何家人?”
说着,那御史自言自语嘀咕,“莫说何家人,纵然是慧妃娘娘此时一身寻常装扮立于闹事,我怕也认不出来。”
慧妃乃后妃,娘家又不是什么钟鸣鼎食的大家。
朝中大臣不认识她,也正常,毕竟没怎么见过,就算有缘同席,也是隔着远远地,谁还能真的仔仔细细去瞧。
提起何家人的御史立刻朝皇上解释。
“陛下,臣并不认识何家人,只是听四周的百姓指指点点,说那就是何家人。”
说着,一脸战战兢兢,唯恐皇上动怒的样子。
皇上面上并无多大情绪。
“既然爱卿知道何家人在哪里,就由爱卿陪同内侍去传召吧。”
御史闻言,立刻心头一喜,面无表情的领命。
他一走,皇上扫向地上其他几位御史,“你们是就在这里等消息还是且先去偏殿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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