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朝皇上道:“陛下英明,两只不同的鸡,落下的脚印,区别很大吗?能一眼就看出,哪个脚印是芦花鸡踩得,哪个脚印是白羽鸡踩的吗?”
但看脚印,基本一模一样。
鸡爪子嘛,一般大小的鸡,爪子也都差不多。
没什么区别。
摸着下巴摇摇头,皇上道:“朕看不出区别。”
苏清转头就朝定国公和京兆尹道:“敢问你们二位,谁比陛下更加英明,单单从鸡脚印上,就能判断出,哪个脚印属于谁?”
京兆尹……
莫说千真万确看不出。
这就算是看得出,也不能说啊。
谁敢比陛下英明!
摇头,京兆尹道:“没有区别。”
定国公…….
“……”
苏清就不等定国公开口,朝京兆尹道:“没有区别,大人如何判断,在定国公府作乱的,就是我们护国神鸡的?”
京兆尹……
这天底下,除了这只鸡,谁还有这么大本事!
这话,京兆尹没法说。
好在,苏清也不是真的等他说。
语落一顿,苏清又道:“大人之所以判断,是护国神鸡作案,无非就是因为护国神鸡战功彪炳,有作案的能力,可大人,难道一个人,不,一只鸡,优秀也有错吗?优秀就该背负不属于它的锅吗?”三位老男孩的末世求生
掷地有声的质问,直戳灵魂深处。
京兆尹语噎。
苏清就道:“就凭在现场的发现,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和护国神鸡有直接关系吗?”
京兆尹……
和那只鸡有关系的,就是脚印。
现在脚印被推翻。
和那只鸡有关系,还有供词。
可供词……
苏清说的不错,供词完全可以是假供词。
当时,他之所以断案,就是先入为主的认为鸭鸭就是现场脚印的主人,再配合供词,觉得吻合。
默了默,京兆尹秉着职责,道:“断案除了讲究作案动机,现场证据,还要考究作案能力,京都范围,能有如此本事的鸡,实在找不出第二只。”
这话说出,脑子里就冒出苏清刚刚的话:优秀就该背不属于它的锅吗?
京兆尹……
“可大人想过没有,证词都能是造假的,现场为什么不能造假,这鸡爪子印,只要鸡是差不多大小的,鸡爪子印就是差不多一样的,想必定国公府不缺鸡,鸡也不缺脚。”
京兆尹……
“王妃的意思是……”
就在京兆尹恍然一悟间,定国公愤怒看向苏清。
“王妃慎言,臣为什么要去污蔑一只鸡!还不惜烧毁自己的书房密室,捣毁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臣这么做,对臣有何好处!”
“有何好处,大人比我们清楚,至于大人说的烧毁密室捣毁祠堂……且不说祠堂,单单密室,一个密闭的空间,要如何焚烧,才能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烟雾,密室闷烧,难道不怕炸了吗?”
烟雾聚集到一定浓度而bào zhà,并非不可。
苏清一双眼,直戳戳看着定国公。
定国公阴沉着脸脸,冷冷一哼,“王妃的意思,难道是我贼喊捉贼?”
苏清立刻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
“否则,定国公给我解释一下,如何焚烧,才能没有烟?若是连定国公都想不出办法,难道国公爷认为,那只鸡比你更能当大任?”
说着,苏清嗤的一声冷哼。
“若当真如此,这罪名,我替鸭鸭认了,不过,国公爷连一只鸡的智慧都不如,想来枉担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