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亲的爷爷,是圣旨赐下来的爷爷,那也是爷爷。
从前,皇上问她,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福星满口否定,不想!
不想,是因为从来没有过想的希望,既是没有希望,何须想,平添烦恼。
可谁不渴望有个亲人。
福公公看着福星,到现在脑子还反应不过来。
他一直以为,他和福星,怕是就永远这么保持下去了。
甚至安慰自己,不去打破年轻人的生活,也挺好。
现在……
他突然就是爷爷了?
这么……猝不及防?
“爷爷。”
福星激动的落泪,看向福公公。
脆脆的声音,落在福公公耳中,与当年那个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爷爷”重合。
眼底的泪,像是决了堤,怎么都落不完。
“哎,好囡囡。”
颤颤巍巍的声音,福公公抬手抹泪。
泪水实在讨厌,遮挡了眼睛,他都看不清福星、
皇上……一婚情深,总裁的前妻
这种亲人相认的场面,真的是有点伤不起啊!
朕也好想念朕的母妃!
真是……
吸了吸鼻子,皇上道:“你们祖孙俩,该是有好多话要说,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去偏殿歇着吧。”
“哎!老奴谢陛下恩典。”
福公公哭着行了个礼。
福星给皇上扣了个头,一轱辘爬起。
不顾这里是御前,一步上前,扶了福公公,“爷爷。”
福公公一颗心,都要化了。
“哎,哎!”落着泪,含着笑,像是吃了蜜。
原本抓住奸细的凝重气氛,被这一刻的温情,冲淡。
待他们一离开,御书房里,一时间,静默无声。
许是御书房的气压太低,光溜子太久的一个使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结结实实响亮的一声,打破了御书房的沉静。
所有人的目光,落向他。
使臣……
皇上看着使臣,“抓了福星,想要威胁福公公害朕?”
使臣……
皇上冷冷一哼,“你们未免太低瞧了福公公,他是在乎福星,在乎亲情,可我大夏朝的子民,从上到下,都有一个底线,不像你们。”
说着,皇上目光,落在定国公身上,“不像你。”
定国公始终垂着头。
到现在,他人都是懵着的。
今儿早上,他还是定国公。
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中。
现在,他的身世就被扒的一干二净。
还被游行了。
在大夏朝,忍辱负重几十年,就换来这么个结局?
斗赢了大夏朝那么多高智商的朝廷栋梁,甚至还教唆了镇国公。
却栽在一群愚昧无知的老百姓手里?
都说人民的力量是可怕的,这也太可怕了吧?!
看着定国公,皇上默了一下,又道:“哦,对了,你的贴身随从,就是你派去塔塔尔送信的那个,现在在朕的密室里关着呢,一会儿,你找他去做个伴儿去!”
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惨败的定国公,顿时抬头,震愕看向皇上。
皇上哼笑道:“怎么?很惊讶?不必惊讶,是朕的护国神鸡,抓了你的护卫的,朕都说了,朕的江山,有佛祖庇佑,你们偏不信,偏要来挑衅,现在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