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一听到报告两个字,手就抖了抖,他把笑脸凑到男人眼皮底下,“你帮我写吧。”
封北来一句,“吃饭要不要我帮你?”
高燃抽了抽脸,“小北哥,我买了大虾,鲈鱼,五花肉,还有粉条,晚上给你烧好吃的。”
封北抱着胳膊,“你那个宝贝发小没事儿了,是应该庆祝庆祝。”
高燃听着刺耳,他转过身面对着男人,“说话干嘛这么阴阳怪气的?帅帅身上没有斑,我连他的头皮都扒开看了。”
封北失笑,“看你激动的,我说什么了吗?”
高燃把围裙扯了扔台子上,“一样米养百样人,在这个世上,人跟人之间的性格各有不同,不能说人内向慢热,话不多,心思深,情绪不外露,就会干坏事吧?这是歧视。”
他的语速很快,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言词犀利,“你看不穿帅帅,没有办法揣摩出他的真正想法,就主观的认为他一定玩了花样,这样想对他很不公平。”
封北噎住。
迄今为止,他的职业生涯里面,一共遇到过两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一个是曹世原,另一个是贾帅,那俩人是一类人。
贾帅不是从犯,更不是主犯,就连他在警方面前为他的父亲陈书林撒谎,也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情感压迫而做出的行为,无论是当年的“”碎尸案,还是张一鸣的案子,他都不知情。
这是封北拿到的口供跟证据。
天才容易让人忌惮,也容易被人特殊对待,尤其是在刑事案件当中,封北在经过漫长而又极其严谨的审问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贾帅的确没有涉案。
谈话草草开始,草草结束。
晚饭还是高燃烧的,大虾焦了,五花肉炖粉条的粉条夹生,鲈鱼凑合。
封北夹了块鱼肉到青年碗里,“你说的那些话是对的,在这个案子里头,是我不够客观,不过,我还是坚持我原来的观点,贾帅这个人不适合做朋友。”
高燃吃掉鱼肉,“别人我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他不会骗我,只要我问,他都会告诉我。”
封北酸溜溜的说,“你对他的信任让我嫉妒。”
高燃放下筷子,“不说这个了成不?”
封北做了个“ok”的手势,“去看电视吧,碗我来洗。”
高燃后仰着靠在椅背上看男人拾碗筷,他突然喊了声,“小北哥。”
封北手上的动作不停,“嗯?”
高燃的嘴角上扬,喉头轻微哽咽,“昨天我在澡堂跟神经病一样又笑又哭,我一个劲的在心里感谢老天爷,你知道的,命运最喜欢捉弄人了,我很害怕。”
封北给他一个板栗子,“没出息。”
高燃用手捂住脸重重搓了两下,“如果将来某一天帅帅犯法,我会亲自给他拷上手铐。”
封北哼笑,“后半句呢?”
高燃认真严肃的说,“后半句是只要他没有犯法,不管他的处境多么恶劣,我都会竭尽所能帮他。”
封北斜睨过去,“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你那个发小?”
高燃说,“都爱。”
封北把碗筷丢桌上,绷着脸说,“你洗。”
高燃憋着笑,“更爱你。”
封北生气了。
高燃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寸头,“只爱你。”
封北侧过脸。
高燃凑过去亲了几口。
人在或长或短的一生当中,不止会遇到爱情,还有友情,不可或缺。
高燃再见贾帅的时候,是几个月后,正值炎夏,一个查案子经过,另一个在街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