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三人离去后,秦可卿回头冷冷的看了眼通往西边儿的那个小黑门儿,而后对瑞珠道:“走,去大太太屋里……”
……
将“三个”抬到大帐附近的一个小帐子内,乌仁哈沁和吉布楚和两个丫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吉布楚和,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一个哈日陶高,一个又黑又重还很臭的黑铁锅!”
乌仁哈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嘟嘴道。
吉布楚和眯起眼睛,目光不善的看着还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三个”,气呼呼道:“他何止又黑又重,他还是个放屁虫!”
“噗嗤!”
乌仁哈沁闻言顿时笑的前仰后合,小姑娘虽然岁数不大,可许是吃牛肉喝羊奶长大的缘故,小胸脯鼓囊囊的,随着她的笑声一颤一颤……
吉布楚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敏感的发现,尽管她俩是双生女,脸上几乎一模一样,可胸前的规模却差了几个档次。
这也是鄂兰巴雅尔区别她们两人的主要鉴别方式……
吉布楚和撇了撇嘴,不好跟姐姐起脾气,就将无名火都发到了那个臭黑铁锅的身上。
“卟……”
吉布楚和的小脚刚抬起,鹿皮靴子还没碰到“三个”的屁股上,令人作呕的屁声居然又出现了。
吉布楚和和乌仁哈沁哪里还敢在密闭的小帐里再待,闭着气,花容失色的连忙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帐子后,才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吉布楚和咬牙切齿道:“他在装睡!”
乌仁哈沁许是善良一些,闻言后犹疑道:“是……是吗?”
吉布楚和小脸绷的紧紧的,道:“不然哪有那么巧,我刚要踹到他,他就放……臭屁!”
“噗!”
乌仁哈沁应该很爱笑,本就一双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儿,眼里满满是欢乐的笑意。
吉布楚和一边白了姐姐一眼,一边走到帐子边,把门帘拉起,好散散里面的空气……
“呀!”
吉布楚和是眼睛朝天并且闭着眼睛拉起门帘的,倒是乌仁哈沁睁着眼睛往里看,这一看,却惊呼出声,俏脸通红。
吉布楚和听到乌仁哈沁的声音,也连忙睁开眼睛,顺着乌仁哈沁的目光往帐子里看去。
而后,她的眼睛顿时圆睁……
帐子里,一个光屁股男人正准备往一个高高的木桶里爬。
只是,他难道不知道,木桶下面正烧着火,木桶里的水正在翻滚?
木桶里的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都备着的,以便给贵人沐浴所用。
木桶也非常非常高,足有一人高。
他是不是傻子,就敢光着屁股往木桶里爬?
“喂!三个,你……”
乌仁哈沁确实比较善良,她眼见“三个”就要爬入滚烫的热水里,连忙急声劝阻,却被吉布楚和拦住了:“姐姐,他这八成又是在戏弄咱们。我就不信,他真敢往里跳。就是傻子总也知道冷热吧,他肯定不敢……”
“噗通!”
吉布楚和的话没说完,帐子里传来一声落水声,两个小合兰的眼睛顿时睁的溜圆,而后一起尖叫了声,也顾不得还有没有屁臭了,拔腿朝里面跑去。
吉布楚和虽然脾气辣一点,但却也更聪明一些。
乌仁哈沁还在手足无措,甚至不敢往木桶里看时,她已经高高举起了一桶冷水,“哗”的一声倒进了木桶里。
还不停歇,又一连倒了三桶,才大喘息着停了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朝木桶边走去,踩在一个高脚櫈上,往木桶里看去,想看看那个臭黑铁锅有没有被烫死。
等她屏住呼吸,心脏都快停住了,鼓起勇气往桶里看时,入目的场面却差点没把她气死!
那个“放屁虫”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一连骚.包的坐在木桶里划着水玩儿。
看到她从上面看下来,还傻不愣登的冲她嘿嘿一笑,一嘴的白牙有些炫目。
不过,她的怒气并没有坚持太久。
随着“放屁虫”在水里不停的扑腾,脸上的泥灰沟壑不停的洗刷冲去。
渐渐露出了一张……那样清秀又不失英气的脸。
再搭配上他傻乎乎却阳光灿烂的笑容……
吉布楚和觉得心里忽然有些酥酥麻麻的……
“哇!妹妹,他不应该叫哈日陶高,他应该叫乌斯哈拉呢!”
许是发现吉布楚和的神色不大对,乌仁哈沁也搬来一个凳子,爬上了高头往下看去,眼睛顿时睁大,惊呼道。
在蒙语中,哈日陶高是黑铁锅的意思,而乌斯哈拉,则是清秀好看的意思。
看着明明是一个臭哈日陶高,转眼间却变成了乌斯哈拉,而且还是光凸凸的乌斯哈拉,这样的反转,让这一对小哈兰心里如同装了一头小鹿一般,砰砰砰的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