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也是,您早点给侄儿带个口信儿,哪还会有今天这出?
本就是至亲,能够亲上加亲,难不成侄儿还能说出一个不字?
那卫家小子,如何能和老三相比?
放眼瞧瞧,从国朝以来,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能在这个年纪立下这等顶了天的功业?
再比圣眷,又有哪个能比得上老三?
再论豪富……
咳咳!
总之,这门亲事,侄儿许了。”
史鼐也变成一脸笑呵呵了,上下打量着贾环,点头道:“嗨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一出大笑话。
环哥儿,你也有不是,你既有这等心,怎不与表叔直说?
表叔最疼你不过了,你忘了,当初你去宗人府考封的时候,还是我带你讲人情的。
这是好事啊!哈哈哈!”
贾环闻言,直欲作呕,不过想到他们哥俩儿在忠顺王跟前更恶心的做派,也就理解了。
人一旦没了下限,能不要脸作到什么地步,怕是连他们自己都想象不出。
“行了行了,没你们卫家什么事了,赶紧走吧。”
见贾环不吭声,史鼐有些拉不下脸面,转头对卫家父子呵斥道。
贾环却呵呵一声,道:“若无其他事,两位表叔就先回去吧。永武将军父子留下,我还有些事要问。”
史鼎史鼐闻言,脸色一阵青白,却不敢再造次。
史鼐强拉下笑脸,对贾环道:“老三,那为叔这张调令……”
贾环淡淡的道:“我会跟牛伯伯说的。”
史鼐闻言大喜,又恭维了几句后,连连给贾母等人赔笑脸,然后哥俩儿就离开了。
待史家兄弟离开后,贾环侧脸对向卫家父子,道:“是谁嘱意你们,让你们将薛蟠喊去快活林的?
卫若兰,我只问一次,你想好了再说。
否则,黄沙军团的斥候营缺口很大,我能独走一趟龙城,想来其他人应该也能。”
卫若兰闻言,登时面若死灰,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泣道:“回三爷的话,是……是……是方冲。”
“谁?”
贾环闻言眉头一皱,再问道。
卫若兰道:“真的是方冲。”
贾环心中起疑,他以为又是赢朗那个废人,怎么会是方冲呢?
贾环道:“他为何让你这般做?”
卫若兰哭诉道:“我当真不知,只是那日吃酒时遇见,他那边有人笑话我和冯紫英几个被三爷罚去搬砖,还是因为薛大傻……薛蟠之故。
他们就说只要请他们一遭东道,他们就让方小侯爷替我出气。
我当时黄汤迷了心了,就答应了。
可我只以为,他们只是要捉弄薛蟠一番。
谁知道……
竟会出人命。”
贾环皱眉道:“那你今天去忠顺王府做什么去了?”
卫若兰垂下头,道:“我想着,史家两位侯爷都怕忠顺王府,所以想借点势……”
贾环闻言,好似疑团解开了,可眉头却愈发皱的紧。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他摆摆手,道:“今儿就这样吧,明儿一起去大理寺,给那些堂官们说清楚。”
“啊?”
卫若兰闻言,身子一颤,畏惧了声。
他固然惹不起贾环,可又如何能惹的起方南天?
两边都是顶级权贵、顶级大佬,夹着他这样的小虾米,真真让他感到惶恐。
但贾环却道:“明儿说清楚了,这件事我可以不怪你。若是说不清楚,卫家子,你算计我贾家姻亲之事,便是在打我贾环的脸……何去何从,你想明白。”
卫若兰闻言,回头与面色惨白的卫顺对视一眼,咬牙道:“好!我去讲!”
贾环点点头,道:“你们去吧……对了,小心点,万一被人灭了口,我纵然不惧,也嫌麻烦。”
此言一出,堂上人无不身子一颤。
却也不敢忽视这种可能。
朝堂争斗之阴毒凶险,绝不下于战场。
各种阴诡毒辣的手段,何曾少了去?
卫家顺风顺水的富贵了几辈子了,哪里经历过这个?
卫顺是真怕了,他不顾体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乞求道:“侯爷,下官出门时虽带了几个长随,却没有带兵丁。还求侯爷能暂借一队亲兵……”
贾环闻言,嘴角抽了抽,道:“可。”
卫顺父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毕恭毕敬的对众人施了一礼后,就退出去了。
待外人都走后,贾环对贾母道:“又给老祖宗添扰了。”
贾母却摇了摇头,却不提这茬,道:“这事传出去,会不会有大碍?”
贾环心知她说的是何事,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有甚大事吧,纵然有人以此为筏子,想要找我的错处。可太上皇当初赐婚,所为的并非单是杏儿的幸福,还有更深层原因。
嗯,想来不会有大碍!”
“明珠郡主来了!”
贾环话音刚落,堂外一小丫鬟子忽然跑了进来,惊喜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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