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熬着作甚,慢慢想法子就是。
再者,最需要用银子的地方,预算都已备足了。
暂时并无急需用银之处。
剩余的,无非是一些恩典赏赐,和来年初的官员俸禄。
真要不凑手,先赊欠着也不算新鲜事。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
你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张廷玉抽了抽嘴角,道:“陛下艰难至斯,实不好再给人话柄。
再者,长安大,居不易。京官又多穷苦,都等着年底时,发足了俸禄和年礼,好过个好年。
若是亏欠着……这个年怕不好过。
那些人,本就因为祭天之事……
而且,臣还想借此机会,仔细观看一番,宁侯所言之银行,到底是何等国之利器……
臣每每思之,哪怕仅从国债一物来看,都觉得妙不可言。
远非如今的钱庄票号和当铺所能相比。
但偏又看不透彻……”
赢祥闻言,脸上的笑容玩味起来,道:“我就说……是你和皇上看上了贾环的银行主意吧?”
张廷玉闻言,忙解释道:“十三爷,臣绝无私念!
而且,纵然宁侯出来做事,银行的份子划分,也会都按照他当初勾画的那般来。
甚至银行本身都在宁侯的手里握着,除却必要的监管外,朝廷绝不过多干预,以免重蹈前朝宝钞之覆辙。
当然,若宁侯所行之法的确当用,户部也会组建朝廷的银行……”
赢祥点点头,看着张廷玉道:“衡臣,贾环虽然顽劣,但心性不坏,更于国屡有大功。
若真要酬其功,他比秦梁更有资格晋升国公,这一点,想来你也清楚。
再加上他与陛下的情分,在军中的地位,和荣宁二公的余荫……
贾环若出事,必然是天大之事。
你身为文臣之首,位高权重,心里要有数才是。”
张廷玉闻言,面色苦涩,道:“十三爷,臣心中真无怨恨宁侯之心。
先师之亡,亡于其心中大道,非亡于宁侯。
若臣连这一点都看不破,也不配得陛下和十三爷的信任。”
“嗯,如此就好,回宫吧……”
赢祥点头一应后,就要转身上轿,这边张廷玉也挑起了轿帘。
就在这时,却见李怀德从后面急步走来,两人顿住了手中动作。
“十三爷,张相……”
李怀德气喘吁吁道:“家父已经醒了,让微臣转告几句话于十三爷。”
赢祥笑道:“李相有何言相告?本王洗耳恭听。”
张廷玉也目露期待之色。
李怀德面色却有些古怪,干咳了声,道:“家父言:贾家那小子,虽重情义,又稍显鲁莽,但却并非是傻儿。
他每每建功于国,甚至不惜破家资助于朝廷,不是因为他痴愚,而是因为他对皇上,对朝廷的那份忠义之情。
但若哪个以为他好诓骗,算计于他,怕是看走眼了。
莫要让那点来之不易的情分,都毁于官场算计。
行以国朝大义的名,威逼心怀忠义之臣,乃诡辞小术也。
执政者,当行煌煌大道,方可定乾坤,福社稷。”
李怀德言罢,三人皆静。
赢祥看了眼满脸通红,不知是愧还是羞的张廷玉,呵呵一笑,对李怀德道:“怀卿,请转告李相,此等箴言,本王与张相都记住了。
也请他放心,有他这一席话,没人会再逼贾环吃亏。”
张廷玉则正了正衣冠,朝李府内堂方向躬身一礼,声音有些苦涩道:“晚辈受教。”
……
ps:你们太污,我前两章写的分明是纯洁的兄妹姐弟情,怎么都联想到缘之空a,vi上面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