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哥儿,不能啊,环哥儿,不能啊……”
当牛奔、秦风、温博三人从宁安堂走到内堂时,就看到诸葛道拼命的抱着贾环,大声嘶吼道。
牛奔三人大惊,纷纷加上前,待到近前,看到贾环手里还捏着撕碎的一个囍字,愈吃惊,牛奔对诸葛道问道:“小道,环哥儿这是怎么了?”
诸葛道回头吼道:“还不是你们,惹的环哥儿伤心,他决定不成亲了!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
“什……什么?”
三人大吃一惊,看着贾环阴沉着脸,被诸葛道抱住还在拼命挣扎,要把檐下的彩灯囍字都扯下撕碎,无不心如刀绞,悔恨不已。
牛奔更是放声大哭,上前抱住贾环,哭道:“环哥儿啊,是哥哥错了,不该和那孙子在你大喜的日子里吵架。
你别火了,我保证这几天再不和他吵了!”
温博也愧疚道:“环哥儿,你别恼了,我们这几天不和他斗就是。”
秦风气恼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后,又看着贾环,叹息一声,道:“不管如何,环哥儿你先成亲才是。”
“还成什么亲?成亲后带着老婆,看自己弟兄自相残杀吗?”
贾环怒吼道。
牛奔大哭道:“环哥儿,是哥哥错了……不是哥哥想闹,实在是那群土孙太过了啊。
他们拿着你的功劳邀赏,一次封了一百多个爵不说,还晋公的晋公,连太尉都得了去。
还不罢休,竟想染指长城军团。”
温博也恨声道:“就没见过这样贪得无厌的!”
秦风气急道:“你们几家合起来,生生拆了黄沙军团,把十五万有功大军赶到西域屯垦种地,还有脸说我们?
你们……
环哥儿,冷静,冷静,不能撕,不能撕啊!
快,快抱住他!!”
秦风反击的话没说完,见贾环猛然挣脱了诸葛道和牛奔,一把跳起,将廊下一个大红灯笼扯下,撕成粉碎,骇的脸色都白了。
在这个时代,这样做是大不吉利的。
秦风顾不得再和那两孙子撕逼,一把冲上前把贾环抱住,现一个人压不住,又对牛奔和温博怒吼道。
牛奔和温博也大惊,齐齐扑上前,从秦风身后抱住贾环。
“我靠!你们搞基啊,松手!”
贾环被勒的都快喘不过气来,无语喊道。
“那你不能再疯了!”
牛奔小心道。
贾环长叹息一声,道:“我不是疯气炸的,是被你们蠢炸的。
松手松手,骨头都快断了,明儿真成不了亲了。”
听贾环这般说,牛奔秦风等人方才松手。
秦风看着地上的红屑,眼圈也跟着红了,道:“这大喜的日子,你打骂人随意,何苦撕了这些?
要是让我爹知道,还不打死我。”
牛奔和温博闻言,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贾环没好气道:“打死最好,省得蠢死!”
“什么意思?环哥儿,有话直说。”
秦风皱眉道。
贾环冷声道:“说起来,都是都中,甚至是整个大秦第一流的贵公子。风哥还是允文允武,号称天骄。
结果呢?”
“环哥儿,你到底想说啥?”
牛奔摸不着头脑道。
诸葛道叹息了声,道:“我明白环哥儿的意思,那位……晋武威公为太尉,调进军机阁,不就是为了看到今天这一幕吗?
你们也都明白,可还是按照人家的意思做了。”
牛奔、秦风、温博三人闻言,面色纷纷一变。
牛奔嘟囔道:“这不能怪我们,是有人太过分了……”
“我气的不是这个!”
贾环沉声道。
“那是什么?”
连旁观者诸葛道都摸不清了。
诸葛道之父,掌着东方军团,驻于齐地。
不过齐鲁临海,海上有东海水师照应,近几十年来都没战事,因此在大秦八大军团中,存在感不强。
曾几何时,诸葛道的地位根本无法和秦风、牛奔这样的大军团衙内相提并论。
不过后来,他连续两次随贾环赴西域死战,在铁网山之变中,立场也极坚定,跟着贾环一行人不曾动摇。
如此一来,也就得到了贾环等人的认可,纳入核心。
这也是他如今可以和牛奔等人怒的缘故。
听诸葛道问,温博也纳闷,道:“环哥儿,你不是为这个生气?”
贾环眼神肃穆的看过几人,摇头道:“宫里使得是阳谋,所谓阳谋,就是堂堂正正之谋,让人避无可避。
这八成是当初那位妖师的手段,你们躲不开,落入别人的算计中,也是有的。
可我气的是,你们避不开这等阳谋也就罢了,怎地连一些魑魅魍魉的低俗诡计也看不破?”
“什……什么低俗诡计?”
秦风都被贾环说的话唬住了,结巴问道。
贾环看着秦风道:“这些日子,从西北升上来的人,是不是见天儿围着你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再诉诉苦?”
秦风傻眼儿道:“环哥儿,你……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