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的是怕家里边的人见他一去不回,却不肯给二顺放婚书,让她活生生熬成一个老姑娘!
离开樊村,跟其他地方的学徒汇合到一处,吴新志才察觉像他这样定亲的极少。毕竟他们这些人年纪最幼的才十一二岁,根本就不到议亲的年纪。大一点的像是十七八则已经结了婚,已经有了孩子,或者是妻子怀了孕。
如他这般的年纪,正处在当中,不尴不尬的,来不及举行婚礼就都退了婚。
想想当初他和二顺的天真和坚持,吴新志不由地满腹苦涩。
起初,他耐不住心中忧虑,把心事对旁人说,换来的却只是对方笑他儿女情长,凡思不断。不用几次,只一回就羞臊得他满脸通红,再不跟人提起这事。
二顺送给他的红绳,也在一次对练意外之后,被他取下来,在了匣子当中。虽然那次意外他没有受伤,却划破的衣袖,难保再来一次这红绳被弄坏,他索性就不带在身上了。
之后训练、切磋,几次磕磕碰碰的受伤,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摘下红绳是对的。
把沮丧、烦躁、忧虑都抛在脑后,吴新志心志坚定起来。为今之计他也只有尽早升入内门,获得更多的指导和资源,到修为足够高可以到后昆山进行历练,就积攒足够的功勋请人帮他送一封信回去。
告诉二顺不要再等他,另觅良缘。尽管心酸,尽管不舍,也不得不斩断情缘。
见吴新志跟对战的女弟子打完,周围围上了几个人,认真的讨论起刚才的得失,赵放心中暗暗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外门弟子,这样的表现不算突出,却也可圈可点了。
也不怪赵放觉得吴新志表现的还行,以修仙者的身份,吴新志这样的上进是再寻常不过。哪里能知道这还是不是一个值得姑娘托付终身的良人,和陈前辈堂妹的婚约会不会产生变故。
赵放悄悄找的一个借口,说是受人所托,让管事在资源和指教上对樊村的几个人照顾点。
这样一来,以吴新志在小团体当中首领的地位自然会享受到最大的照应,也就达到了赵放的目的。
赵放自觉做了一件结善缘的好事,就神清气爽的回了属于自己的独院,结果进了房门还没有坐下,就从外边飞进来一道传讯符。
赵放一看,竟然是席师叔传他过去,顿时就是一惊,赶忙匆匆的赶往真我楼。
“席师叔,您、您出关了啊?”赵放气息微喘的看着席云霆,结果席云霆正目露不悦的看着他,“席、席师叔?”赵放小声的叫道。
席云霆浑身放着冷气,直让屋子里边的温度比外边还要寒冷,冻得赵放瑟瑟发抖,还不敢用真元御寒。
他心里叫苦,他这是怎么招惹席师叔了,一照面就是寒气逼人。
大概是觉得惩罚够了他,席云霆身上的气势缓和了下来,他抬眼看着赵放,冷冷地说:“你往真我楼跑了这么多次,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尽管赵放远远的就停下了没有靠近,可是如今席云霆的感知范围又更大了,赵放来来去去,跟一只烦人的蚊蝇一样讨嫌。
席云霆没有抬手拍死他,已经是涵养好了。
赵放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赶紧取出金属匣子双手递过去,“席师叔,是陈前辈的信。两个月前岛主府石凤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