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又说是他们的错?可真是有理说不清,只能默默忍受老板的怒气。
苏宛芷可不知道对方如今已经自食恶果,而是一直秉承自己做人的原则,获了意外的惊喜。
回到苏府,苏宛芷竟然被那个久不见的老爹请了过去。
苏永光望着面前的女儿,早已不是初归来时瘦瘦小小的模样,瘦削的小脸圆润了几圈,黝黑的皮肤不知不觉间白皙了不少,枯黄的头发经过心的调养,有了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样子。
渐渐长开的小脸和身段儿,初现芳华。
唯一不变的是她眼睛中坚定和周身无法忽略的气度,她就站在那里,无言亦不动,这些都仿佛与生俱来刻到骨子里现于举手投足间。
“不知父亲找我来有何要事?”苏宛芷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无一丝波澜,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漠与桀骜。
气的苏永光手中杯盏重重拍到桌子上:“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苏永光眼睛微眯,从这个大女儿的言行举止中,他竟然生出她终会挣脱桎梏飞向更高远的地方。
“怎么可能?”苏永光反问自己,“这怎么可能呢?我多想了,一定是我多想了。”
纵使他在商场上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困难,躲避过无数的明枪暗箭,在苏宛芷面前,这些丰富的人生阅历好似不值一提。
他打心底里厌恶苏宛芷这张脸,内心深处竟然对越发充满光芒的苏宛芷生出难以言喻的恐惧。
故而他尽可能的不接触苏宛芷,可以说苏宛芷不在他面前晃悠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他尽量避开fù_nǚ 间的接触。
今日,如果不是苏宛芷将生意当儿戏,胡闹到满城皆知,他也不会叫她过来。
“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事儿?不会做生意就别瞎胡闹,你以为那些店铺发展起来容易吗?”
现如今他一想到那三个被苏宛芷坑走的铺面,还痛心疾首呢。
眼睁睁的看着苏宛芷要将好好的店铺败光,他不生气才怪。
可惜苏宛芷不这么想,只见她朱唇轻启:“父亲,既然酒楼茶坊胭脂水粉几个铺面已经是我的,它是赚是赔也就和您没关系,就不劳您心了。”
不软不硬的钉子回过去,苏永光又被狠狠噎了一下,顿觉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
怎么家里一个个都不省心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永光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苏宛芷心知他不愿与自己多说,福身行礼道:“既然父亲无其他事,女儿告退。”
就在这时,一个绿衣丫鬟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老爷,老爷,大小姐她......”
丫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苏宛芷却听明白了。
原来苏婉若耗尽自己所有积蓄,终于支持不住,不得不向苏永光求助。
哦,不对,从苏永光的话中她得知,这个父亲已经不止一次给苏婉若贴补银粮,却依旧阻挡不住成千上万灾民的每日基本需求。
苏家虽然有钱,却也不是聚宝盆,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钱。
如果说前两次他是为了成全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的荣誉,那么一次次的贴补,仿若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他怎会继续给苏婉若钱粮?
“你回去告诉她,自己揽下的事情自己解决?”
“可是老爷。”绿衣丫鬟急的眼泪直打转,“二小姐让奴婢回来取钱,她现在被灾民围着,抽不开身......”
后面的话苏宛芷没有听清,因为她已经退出苏永光的书房,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