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呀?二少在这,我还能回哪去?”他像个古代的小丫头一样,给李冬捶腿:“睡了一下午,身体酸不酸?腰疼不疼?”
“……”李冬真有种娶了个小媳妇的即视感。
“还不是很舒服吧?”奚星伶心疼地说道,他抬手摸摸李冬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倒是不烧了,头还疼吗?”
李冬摇头说:“没事。”他现在感觉还行,感冒发烧的症状都褪去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奚星伶烦恼地说:“我有选择障碍症……”
“嗤!”李冬说:“什么这症那症的,你挑喜欢的点不就得了。”顿了顿:“我付钱。”
“真的吗?二少太好了,啾~”奚星伶说着,往李冬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他飞快地点了自己想吃的外卖,是个死贵死贵的套餐:“二少你吃什么?”
“清淡的。”
晚上奚星伶也没有回去,他留在病房里照顾李冬。
李冬睡觉的时候,韩天临的电话打了进来,在床边嗡嗡地响。奚星伶赶紧地拿起李冬的手机去了窗户边接电话。
“大少,二少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说。
“是你啊,骚鸡。”韩天临口吻恶劣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奚星伶的厌恶:“我弟弟退烧了没?”
“退了……”奚星伶闷闷不乐地回答。
韩天临看了看时间:“我十一点钟过来,等我过来你就可以滚了。”
奚星伶着急:“什么?我不滚啊,我要留下来陪二少。”
“……”韩天临忍了忍,他警告这个骚鸡道:“你少对聿白献殷勤,我很恶心你这种行为你知道吗?”一边喜欢着自己,一边又对自己的弟弟一往情深的样子,他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我是真心照顾二少,不是献殷勤。”奚星伶冤枉地说着。
韩天临说:“你觉得我会信你?”
奚星伶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一直很怕韩天临的,隔着电话终于鼓起勇气说:“大少,我以后慢慢地就不会喜欢你了,我觉得二少才是我的良人。”
“哈哈?”韩天临很好笑地道:“你是来搞笑的吗?你喜欢聿白?”他也不说什么了,就让这个骚鸡自己去撞南墙。
奚星伶就这样被挂了电话,可他心里面想着韩天临最后的两个反问,总觉得闷闷不乐。
单人病房里面有一张家属陪床,他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因为距离李冬还有一臂的距离,他觉得太远了。
于是奚星伶又爬了起来,他竟然把家属病床移到李冬床边,两张床合拼起来。
悄咪咪地贴着李冬的胳膊,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夜深人静,十一点出头,韩天临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
他悄悄打开房间门一看,奚星伶那小子骚嗒嗒地贴着自己的弟弟,两个都睡着了。
“哈欠……”第二天早上醒来,李冬发现自己肩膀上搁着一人,他就操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床移过来了,他勒个去:“奚星伶?”
“唔?”素面朝天的小青年用橡皮筋扎着前面的小辫子,一抬头扫到了李冬的鼻子。
李冬:“滚起来,我胳膊麻了。”
奚星伶:“二少,你今天没事了吧?”
“没事,你快滚起来……”李冬发现不止胳膊麻了,左半边身子,全都麻了。